眾人又是好笑又是驚駭!
路上,徐惠‘小舅媽’好心好意的給他一塊面巾,柴令武拒之不要!本以為他嫌棄面紗太過女性化。現如今,才知道這家伙在測試臉皮厚度。
‘小舅媽’眨著一雙大眼睛道:“臉皮厚也是優勢?”
“正所謂臉皮薄,吃不著;臉皮厚,吃個夠。所以臉皮厚自然是一種優點了。不管是吃喝還是找老婆,都是先臉皮厚才能捷足先登!臉皮薄什么也撈不著。撿別人的殘羹剩飯,那就沒意思了,反正咱是不好那一口地……”
“這么說來,臉皮厚還是一項最大優點了?”鄭麗琬笑容雖然溫柔甜美,但語氣中卻充滿輕蔑譏嘲之意。
柴令武道:“雖不中亦不遠矣!不管是想升官想發財,臉皮厚是第一條件。”
“有第一條件,那么,第二呢?”鄭麗琬細細思量,倒覺得不無道理!
“呃…”柴令武悠修的說道:“成功四大秘訣第一秘訣已經無償送給你了,這第二、第三、第四卻是我柴令武天大機密…”
眾人一陣無語。
是我柴令武天大機密。
這家伙把人的胃口吊了上來,一句話就把所有路都阻得死死的。
鄭麗琬若是追問,就不近人情了。
不過鄭麗琬對此仍是不以為忤,淡淡的笑道:“既然是你天大的機密,不說也罷。”
一個大男人,居然還有秘密……
機密?哼,我早晚會知道。
機密是我的,人,也是我的…
…
山麓已經在望。
柴令武、鄭麗琬表姐妹留下的人,各自留守著。
臨行之際,有良心的‘小舅媽’看樣子十分害怕,卻非常仗義道:“事情因為我們而起,我們也去當堂為證,好嗎?”
柴令武略一沉吟,道:“你們只管放心回長安去,不過是踩了一條毛毛蟲而已,我搞得定的。”
‘小舅媽’一個人去倒無所謂,旁邊那個小娘皮只會越幫越忙。鄭麗琬心知自己身份的敏感,這才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小舅媽再次詢問:“真的沒事?”
“這天下間,沒有人比我更熟悉大唐法律,《武德律》在我眼中是漏洞處處、破綻重重…即便三司會審也治不了我的罪。”柴令武很是慶幸道:“還好《唐律》尚未頒布,否則,作法自斃的典故就在我身上上演了。”
“時間不早了,你們自己小心點……”
柴令武縱身上馬,揚長而去。
“表姐!他沒事吧?”小舅媽擔心道。
“不會!他自己都說是最熟悉律法的人了,你怕什么?”鄭麗琬見摟著表妹的柳腰,輕聲道:“陸爽侮辱我時,口口聲聲辱及到了皇室,他死有余辜。幫兇惡奴與皇室尊嚴比起來,又算得了什么?”
說到“陸爽”二字時,語氣里充滿鄙夷。
鄭麗琬年紀不大,但經歷了他人難以想象的變故,比同齡早熟許多,她與陸爽只有幾面之緣,對他沒有絲毫情緒,昔日對自己無情棄之如敝屐,鄭麗琬并不怪他什么。
但今日咄咄逼人、極盡之侮辱!將自己逼到了絕境,逼到自己脫光送人的地步。
故而,她看透了這個人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