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這小子,總以一張比女子還要俊美的臉來得瑟,來勾引他女兒呢?
舒坦了!暢快了。
被柴令武那左擁姐姐右抱妹妹的思想,惹起來、保存了許久的悶氣,也一下子煙消云散。若是柴令武知道李世民心緒變化,怕是得要感謝鄭麗琬一番。
良久良久之后,終于多少恢復了一點皇帝威嚴的李世民,望著頂著一張被抓花了臉的柴令武,忍著笑問道:“說吧,怎么回事?”
柴令武眼珠子轉了轉,剛想開口,李世民又補充道:“你最好說真話,免得我去調查真相。若是發現你說謊,可休怪我收拾你!”
新豐縣就在長安眼皮底下,柴令武當然不會愚蠢到說謊。
況且他又沒錯。
“那死鬼叫陸爽,他把鄭麗琬稱為‘皇妃娘娘’,然后極盡之侮辱,雖說鄭麗琬不是皇妃,可是陸爽罵人的時候,全是在謾罵皇室……我和長樂當然不能就此罷休。我怕長樂沖突起來受到傷害,便讓人把她送回了新豐縣衙。”
“然后呢?”李世民頭疼,腦仁也疼,這樂子有點大了,又把當年的兩大主角搞出來了。不過說話回來,他也是受害者好不好?可誰信?
“然后,鄭麗琬就說當年本身就是一個誤會,過了就過了。如果陸爽要她,她為奴為婢都樂意。”
李世民理所當然的點頭道:“鄭麗琬說得很對!本身就是一個誤會!話都說開了,她嫁人,嫁給誰都與我無關。”
柴令武一臉郁悶道:“你是這么想的,沒錯。你覺得誤會揭開了,鄭麗琬嫁不嫁人都跟你沒關系了,也對。可你不是普通人,而是天下之主的皇帝,皇帝相中的女人誰敢要?不要命了嗎?”
“人們都認為舅舅表面上舍棄了,但一直色心不死,所以,鄭麗琬一直嫁不出去。”
李世民一頭郁悶火氣:“當年魏征也是這么說,現在你也這么說,天下人也這么認為。我這個皇帝就這么可不信嗎?”
“不是不可信。”柴令武道:“而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沒有人愿意為了一個女人,而拿家族性命前途去賭。換是舅舅也一樣。”
“……”李世民無言以對,時間回到隋朝的話,他也不會討一個楊廣開口要過的女子。天下女子多的是,沒必要為了這樣一個女子去冒險。
人皆此心,他還能說什么?
現在柴令武不用說,他也知道陸爽是肯定是不會要鄭麗琬的了。
“不僅陸爽不要,在場的所有男人都不要。”柴令武見李世民明白過來,便接著說道:“鄭麗琬被逼急了,又見男人們那么沒種,一氣之下就自己脫衣服。”
李世民聞言,眼珠子都鼓了起來。
柴令武鄙夷道:“你急什么,人家沒脫光呢?”
李世民大怒:“你懂個屁,老子只是震驚。只是震驚于鄭麗琬的舉動,這女子堪稱是個奇女子。”
“什么奇女子?還不是被陸爽那渾蛋逼的?”柴令武嗤之以鼻,道:“這眼看著一個女孩就這樣被逼瘋,偉大的柴令武出現了!但因為害得大家錯失一飽大好春光的機會,于是乎,在場的人就把我恨上了。”
“噗!”李世民噴笑。
“然后,陸爽就朝我出手了。”柴令武說道:“我都已經表明是自己朝廷命官的身份了,可他不信。我堂堂一介四品大員,居然被一介草民欺壓,若不還手,豈不是讓人覺得我大唐官吏都是軟蛋?于是就全力反攻,那玩意于是就死了。他打我,我就打他,只一招就死了。”
李世民無語了,吡牙咧嘴的白眼道:“你那一身怪力,對付一個書生,還用得著第二招?”
心里頭卻是松了口氣,陸爽不僅指桑罵槐的辱罵他李世民,還把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孩逼到那種絕境,的確渾蛋之極、該死之極。
換作是他,他也想砍。
柴令武都亮出身份了,你陸爽還率先攻擊?這不是正中下懷么?
柴令武也松了口氣了,他知道這事完了。
果然。
李世民知道了新豐縣令的宣判結果后,只是警告、告誡了幾句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