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麗琬捂著臉,細不可聞地“嗯”了一聲,忽又恨恨地跺了跺腳,抬起頭來哭喪著臉,一臉無助的說道:“如果不是闖到周幽王那千年老色鬼,我,我怎么會那樣!我!”
她說的又羞又窘,那種事本來提都不能在人前提起來,但連這么羞人的事情都對柴令武坦然說了,心下竟覺得自然無比,無形之中,自然是將柴令武視做最親密的人了。
鄭麗琬越說越覺難堪,忍不住哇地一聲,一頭悶進了她的小床,拿床被子將整個人蒙住。
哭得花枝帶雨,實在叫人憐惜!
柴令武如何不知女孩子的羞愧,對于鄭麗琬的遭遇他很同情,所以他笑得眼角流淚,人也笑得快趴在地上。
鄭麗琬羞得大哭,他柴令武也知道不該笑,可是這件事實在是滑稽得很。
鄭麗琬見他大笑,哭得更加纏綿悱惻。
許久!
柴令武強忍住了笑聲,身子亂顫,臉皮子跟抽筋兒似的哆嗦著,拿出最大的誠意和同情心,壓抑住笑聲,嘶啞著嗓子安慰她道:“別哭啦!你不是闖到鬼!而是一種心里作用…你當時對天下男人鄙視到了極致…而我突然表現那那么生猛,使得你感到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一個人在情緒大起大落之間,總會表現出各種怪異的情緒…有的人會大哭,有的人會大笑,有的人會發瘋,有的人會尿褲子……而你,比較另類一點罷了…嘿嘿…”
說著說著!又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羞死人了。
鄭麗琬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一言不發。
柴令武啞然,伸手便要將那被子掀開,鄭麗琬卻死死拽住,又羞又窘的低聲懇求道:“不要,我沒臉見你,別打開。”
柴令武失笑。
想來也是,一個古代的黃花大閨女遇到這種事,且還是對一個男的說,不羞得半死才怪哉呢!
不過,終于弄清了驪山千年老色鬼的事件總算是真相大白了:原來鄭麗琬不是遇到鬼,而是她因為情緒波動的動了情,解釋不通之下,疑神疑鬼編出一個合情合理的劇情來嚇唬自己。
這也實在敏感了些,以后有福咯!
輕輕地掰開她的手指,好不容易才將她的腦袋從被子里弄出來,鄭麗琬卻緊閉著雙眸,顫抖的長長睫毛彰顯出芳心的緊張不安。
“看著我。”柴令武沉聲道。
鄭麗琬抿著嘴,好一會才慢慢睜開眼睛,對上柴令武那促狹的目光,又要將絲被蓋住臉。
“好啦!好啦!”柴令武伸手擋住,替她捋了下汗濕額頭上的秀發,目光柔和的望著她:“你已經是我媳婦了,兩口子之間,有什么好害羞的。”
“總而言之,那只是一種心里作用,不是什么鬼…你那一套,完全就是自己編出來嚇唬你自己的。”
“嗯!”鄭麗琬捂住臉,如蚊吶的聲音透過指縫傳來:“郎君會不會覺得婉兒是一個蕩…婦…”
柴令武忍著笑:“不會!不管什么樣子我都喜歡。”
或者說,蕩一點更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