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麗琬有些單純,沒聽明白。
柴令武大感郁悶,若是不懂也就罷了,可自己不但懂,還知道那滋味。
偏偏每個晚上與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同睡一個屋子,卻因為年齡的問題能看不能動,真真要人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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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臥室內充盈著淡淡的香氣,不似檀香,不似花香,清淡而雋永,甚是好聞。
這是鄭麗琬的體香,對于住了軍營近一個月的柴令武來說,這股少女幽香尤為好聞。
似睡非睡之間,一陣“格格”的聲音在寧靜的雪夜中格外清脆,牙齒打架的聲音源自鄭麗琬。
柴令武雙目一睜,見到火爐里的炭火燒得旺旺的,卻驅不散刺骨的寒意。
他一個男的都有些受不了雪夜里的寒,更何況是鄭麗琬一個千金大小姐?
“婉兒!很冷嗎?”
“郎君,打擾到你了…抱歉…”鄭麗琬語調輕輕柔柔的,像是一條細細的絲線纏住心尖兒
柴令武不確定的問道:“要不我們一起?”
“不,不要!”
鄭麗琬聲如蚊吶,臉紅如血。
一個清純少女被一個男人邀請同床就寢,即便是名義上的郎君也很難為情。
更可惡的是居然還問!
你讓我怎么回答?
明明你是我的郎君哎……你明明是那么暴力的一個人,動不動就砍人,可是為什么,在面對我的時候,從來就沒有那樣過啊,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去反抗,也反抗不了的……難道要我主動自薦枕席你才高興?
鄭麗琬咬著嘴唇,有些委屈。
柴令武“騰”的就從榻上跳起來,點燃了燭臺,道:“過來吧,都是兩口子,怕什么啊?”
這年頭醫療衛生條件太差,一點風寒都可以要去一條人命,所以柴令武最擔心的就是生病。
鄭麗琬卻一下子蒙住了頭。
柴令武暈了:“咦,你干啥?”
鄭麗琬吱吱唔唔的說道:“婉兒不冷了,郎君自管睡去好啦。”
同床?
她不是不敢,而是怕被稀里糊涂的“吃掉”。
柴令武笑道:“你別多想,我跟你保證,絕對不碰你一根手指,我們都同房這么久了了,我的人品有保障。”
鄭麗琬搖頭,只是不肯。
眼看著溫香軟玉抱在懷的奢想就要完蛋,柴令武忽的心生一計,道:“你一直在家里,是沒聽到一些秘聞。薛延陀那里正流行一種由風寒引起的疫情,已經死了很多人,已經搞得人心惶惶。”
鄭麗琬驚疑不定的看著他,嘟囔道:“你嚇唬誰呢?我可是半點都沒聽說過!”
“那是因為沒有傳到我大唐,若是你染上了風寒,搞不好你就是第一個得這種病的人,更恐怖的是這種病一旦染上,不管男女老少都會跟著染。”
柴令武面有肅然道:“夷男帶著幾個兒子與重臣跑來了大唐,名義上是朝見圣上,實則是避難來了…你想,一國之君、皇子、重臣全體出動,這正常嗎?薛延陀的日常政務不需要運轉了嗎?…”
鄭麗琬越聽越心悸,臉色煞白不止,看著柴令武說得有依有據的,貝齒緊緊咬住嘴唇,嬌軀忍不住輕顫了下,吃吃道:“真這么嚴重?”
“這些混蛋全部跑到我大唐來了,我還擔心他們把這種疫情帶來了呢。”柴令武眼看嚇得差不多了,就順勢道:“所以你千萬不能受涼,要是你真得了這種病,就真沒救了。”
鄭麗琬芳心惶亂,生怕自己會染上這種病,一時間都顧不上害羞了,踟躕片刻,道:“那真的不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