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搬家自立門戶?”
在太極宮望云亭賞雪的李世民、長孫皇后一臉震撼的看著柴令武。
“遠兒,怎么忽然想著搬家了呢?”長孫皇后柔聲詢問。
李世民亦是一臉疑惑、沉思!
柴令武看了小蘿莉一眼,解釋道:“舅舅、舅母!我是次子,與長樂成親之日,即是我離開譙國公之時…所以,離開譙國公府乃是必然之事。”
柴令武笑了笑:“然則,一家之主不是一天練成的,若是倉促上位,肯定會笑話百出、錯誤百出。雖說大樹底下好乘涼,但是,大樹底下同樣長不出好草!既然注定要自己去取得一個未來,那么,早與晚又有什么區別?”
李世民道:“你是要把‘空談誤國、實干興邦’這一理念運用到家庭之中,對吧?”
柴令武點頭道:“一名士兵身經百戰才有可能成為一名將軍!一個人也需要一個冗長的過程沉淀才能成蛻變成一名合格的家主。現在的我乃是一個剛剛成形的劍胚,若是不能成形開鋒,仍舊只是徒具其形的廢物,只有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挫折去鍛打,才會成為一把劍。只有經這一次又一次磨礪,才會成為一柄利國利民的利劍。”
全場鴉雀無聲!
柴令武給眼前的一家三口思考的時間后,淡淡的笑道:“舅舅、舅母!我不想被李思文、房遺愛、杜荷他們超越!所以,我要搬出譙國公府。”
“等等!”李世民一揮手,疑惑道:“李思文、房遺愛、杜荷怎么可能超越得了你?”
在他印象中,李思文、房遺愛、杜荷與柴令武有天壤之別。那三大惡人,是真正的大惡人。
柴令武笑道:“他們他們的本質并不壞,只不過是找不到奮斗的目標,這才在醉生夢死中蹉跎歲月!元日大閱兵震撼了他們、改變了他們。”
“秦懷道、尉遲寶琪、程處亮、程處弼、李風、李翼、李思文、房遺愛、杜荷在元日大閱兵中,找到了自己,也精準的給自己定了目標。”
李世民頗為激動道:“他們是什么目標?”
“為了大唐榮耀、為了萬朝來賀、為了凌煙閣七十二地煞而奮斗!”柴令武緊握拳頭,大聲道:“用自己的頭腦與手腳搏出一個國公爺!”
李世民猛烈的鼓起了手掌,大聲道:“好一個為了大唐榮耀、為了萬朝來賀、為了凌煙閣七十二地煞而奮斗!這才是我大唐權貴子弟應有的雄心壯志。”他臉上難掩激動神色:“這一次大閣兵居然能讓我大唐子弟明志,可謂是收獲巨大啊!你去告訴他們:隨時可以用足夠功勛來我這里,把‘國公’、七十二地煞的位子領走!”
“喏!”柴令武大聲應了一聲。
李世民喜滋滋的說道:“你是不想被你的朋友超越,所以才要搬出去磨礪自己,對吧?”
柴令武道:“我們是朋友,又是競爭對手!我已經先行一步,當然不想被他們踩下去。所以,我決定從管理一府開始成長自己…做一個能辦實事的人。現在出錯,不會有損,若是真正入了朝,那自己的錯誤就是誤了一方百姓。”
“啪、啪、啪、啪……”
李世民一邊鼓掌,一邊大笑:“壯哉大唐少年郎!”
柴令武道:“父親那里,還需舅舅說項。”
果然不出柴令武意料,只聽李世民大包大攬道:“此事包在我身上。兒孫有如此雄心壯志,乃是長輩喜聞樂見之事。姐夫斷無不應之理。”
當即讓人將柴紹從右衛官邸叫了來,聽到柴令武提前自立門戶之事后,柴紹久久不語,最后問道:“何以忽然要搬出去?”
柴令武將方才的那番說辭重述了一遍,然后說道:“人不能一輩子仰仗長輩,若是不受到暴雨的洗禮,又怎能如父親一樣成為大唐的有用之臣?更何況孩兒現在只是搬出去淬煉自己,又不是自立門戶!”
“而且孩兒可是長安第一紈绔,即便是闖了什么大禍,上頭不是還有舅舅與父親撐腰嘛!”他說著對著李世民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臭小子!”李世民笑罵了一句。
柴紹對于柴令武的回答也很是滿意,捻須輕笑:“二郎敢拼敢闖,倒是為父多慮了。你需要什么人什么東西,只管向柴英討要便是了。”
柴令武心想“就知道這樣”,嘴上卻說道:“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