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見到愛郎高興,也不忍掃他興,現在柴令武的一群朋友邀請,她正好解脫出來。
柴令武不知她之所思,倒是很過意不去了。
“郎君不用多想了,花燈盛會太擠了,其實婉兒并不想去的。”鄭麗琬微微一笑,她知道男人理應以事業為重,孤立無友很難在官場上出人頭地。
男人!
你得給他面子,他以后才會乖乖地聽話,有松有弛才是王道,鄭麗琬是聰明人,心知男人不管在外面怎么亂,總是還要回家來的。況且,柴令武根本不會亂。
“那行吧!你早點休息。”真是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語花,得其青睞何其之幸啊,柴令武愈加愧疚了。
他取出湛瀘劍便佩上。這把劍通體漆黑,殺意內斂,非常適合晚上用。
佩好劍,便迎了出去:“去哪?”
秦懷道、程處亮、程處弼、尉遲寶琪、李思文、李風、李翼、房遺愛、杜荷為之一愣。
“是了,令武患了失魂癥。”杜荷最先省悟,向柴令武解釋道:“我們去芙蓉池畔的芙蓉樓。今年的上元花燈最為熱鬧,朝廷為了慶賀還特地命宮廷舞師于芙蓉表演,喜慶遠勝以往,長安絕大多數人都會趕往芙蓉共度這美妙的夜晚。”
芙蓉池水域千畝,一半在城內,一半在城外,興于秦漢,盛于隋唐,歷時千年,是古代園林之經典,水波浩渺,池岸曲折,是名冠京華的游賞勝地。“芙蓉流飲”、“雁塔題名”、“杏園關宴”、“寒窯故事”等典故傳說,更使芙蓉池聲名遠播,文脈流長。隋朝擴建長安時。鑿地為池,稱之為芙蓉池,稱苑為芙蓉園。
因為是皇家苑圃,芙蓉園內不得進入。但芙蓉池附近廣闊的空間卻是整個長安百姓聚集游樂的場所。所有上元節因有的活動,都能在這里欣賞到。
房遺愛道:“更熱鬧的是四大名樓將在今晚于芙蓉畫舫角逐花魁桂冠。”
柴令武道:“黃鶴樓、岳陽樓、鸛鵲樓、芙蓉樓改行當青樓了?”
黃鶴樓位于湖北武昌蛇山的黃鶴磯頭,始建于三國吳黃武二年;岳陽樓始建于公元220年前后,其前身相傳為三國東吳大將魯肅的“閱兵樓”,鸛雀樓建于北周;芙蓉樓建于隋朝,又是皇家御苑,歷史地位與影響力都遠不如前三樓,但因為柴令武一篇膾灸人口的改自《岳陽樓記》的《芙蓉樓記》而聲名遐邇,從而被一些文人牽強附會的列入四大名樓。
此之大名鼎鼎的四樓,現在被柴令武說成青樓,眾人為之大汗。杜荷道:“此名樓非彼名樓,舉辦花魁大會的四大名樓是凝煙樓、秋水閣、醉仙樓、粉妝樓。他們推出來爭奪花魁的分別是凝煙樓墨淚兒、秋水閣云箏、醉仙樓明月、粉妝樓紅袖…”
柴令武道:“你咋知道這么多?莫非你……”未盡之言意味深長。
“不是我!是李風。”杜荷指著一邊的李風,道:“李翼與秋水閣的云箏,那個關系匪淺,呃,是到了如癡如醉的地步了。”
聽杜荷說到李風,柴令武如見了鬼一樣,驚訝愕然。
據他所知,李靖家風極為嚴厲,李氏兄弟潔身自愛,對于長安的煙花場所很是排斥。
今日杜荷卻說他與一個青樓女子如癡如醉,著實是咄咄怪事。
李翼嘆口氣,說道:“絕不是賢弟想象那樣,我與云錚姑娘一見如故,算得上是紅顏知己,但清清白白,絕無褻瀆之心。”
柴令武暈倒。
跟一個雞談清白,扯蛋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