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白了他一眼,在他沒有得到失魂癥以前,兩點一線,不是府邸就是青樓,整個長安誰人不知哪個不曉?裝什么青純,唬誰呢!
柴令武明白眾人眼神中的含義,不管怎么說這黑鍋自己是背定了的,也不解釋了。
說起來這還是重生后第一次來逛窯子,尤其是還帶著媳婦一起,要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人還沒到,就嗅到各種各樣的香味交織在空氣里,看得出來,秋水閣走的是精品路線,一個個容貌不俗,雖不能說是絕色之姿,可也清秀可人。而且她們身上的香味也很淡,讓人聞起來不至于會感到惡心。反而會有一種清心脫俗的感覺。
柴令武深吸一口氣,將心頭的那絲緊張壓制了下去。
房遺愛、杜荷等老油條一看柴令武這個樣子,都心照不宣地竊笑了起來。
反倒是鄭麗琬安慰道:“你是幫承業兄弟,怕什么?”
眾人豎指大贊,嫂嫂大氣。
柴令武心想:對啊,今日就是幫李翼砸場子的,老婆都在一邊支持,緊張個毛線?
一入大廳,便有一個老鴇迎了出來。
見到此人,柴令武大是意外,此人不是影視作品中那種一臉皺紋的風騷的老婦,而是一個花信少婦,麗質天生,靚麗的俏臉并未涂沫太多的脂粉,白皙光滑的臉蛋兒看上去很是誘人,一襲絳紫色的長裙,腰肢纖纖,巧笑嫣然。
透著一股輕熟的味道……
女人花枝亂顫的打著招呼:“柴公子啊。一年未來,我們秋水閣的姑娘都害了相思病,這么久不見,柴公子是越發的俊俏了,這不會讓那些男人自卑死么?”
“那就讓他們死去好了!”柴令武哈哈大笑,道:“久聞秋水閣又來了一些才色雙絕的姑娘,不知道依姐姐看,小弟能不能力壓群雄,奪得美人心,然后……”
一邊說著,柴令武手成爪狀,做了個相當惟妙惟肖的動作。
女人嬌笑一聲:“哎吆,柴公子壞死了。不過這個問題我還真不知道。”
柴令武賤笑一聲道:“要是姑娘們看不上我,不知道姐姐今日是否肯賞個臉,跟公子我花前月下,談談天,說說地呢?”
女人媚眼兒一勾,面上春潮一片,道:“只要公子看得上眼,姐姐都依得你。”
眾人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心想柴令武剛才還拘謹的要死,一臉即將要掉進狼窩的恐慌,怎么眨眼的功夫就變得老油條還要放蕩了?
然后一個二個都佩服得要死,當著老婆的面如此之浪,也真真沒誰了。
鄭麗琬氣得鳳眸圓睜,心想道:當自己的面尚且如此奔放,若是自己不在,又將是何等的浪?以后得看緊這家伙了。
可憐的柴令武不知鄭麗琬之所思,兀自向那女人笑著說道:“我聽說云箏姑娘乃是秋水閣花魁,今晚要去參與花魁大會,本公子贈詞曲來了…不知來不來得及?”
“來得及,來得及!”那女人大喜過望,柴令武乃是當世最杰出的詩詞名家,而在元日朝會上《精忠報國》《殺人行》早已從宮廷中傳了出來,乃是眾所傳唱的杰作,他上門送曲,著實是讓人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