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樂天沒有搭理他,而是笑著問道,“你們的價格依據是什么時候市場價格?”
聽到這話,久代敏男臉色微變,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余總,我們是按照上年的市場價計價的。”
雖然不想承認,但久代敏男還是沒敢說瞎話。
畢竟眼前這位最近大批量收購海鮮,不可能不知道現在的海鮮價格,地板價了!
如果按照現在的價格,瑪魯哈集團這批貨最少要虧損超過3億歐元,這可不是小數目。
“為什么不按照現在的批發價計算,你當我是傻子,還是覺得你們實力強,可以強買強賣?”
余樂天語氣不善,面帶嘲諷。
“可是余總,我們手中的這批魚獲品質本來就是上乘。
而且當初進價就很高,按照現在的價格,我們會產生巨額虧損。”
久代敏男努力為自己辯解,希望余樂天理解他。
“哦,合著你們投資決策失誤,也需要我來幫你們買單,誰給你們慣出來的臭毛病。”
余樂天可是一點面子都沒給,對著臉輸出。
關鍵是久代敏男還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余總,憑心而論,日本海鮮市場為什么變成這樣,難道不是你們華夏造成的嗎?”
久代敏男也不再一味忍讓,他開始反擊。
“你們核廢水排海,也是我們逼你們的?”
余樂天可不慣著他,出手直指要害,一擊必殺。
“我們不說這個,那余總你說說你的價格。”
久代敏男不想在剛才的話題上繼續深入,他知道自己站不住腳。
“我最多只能給你們兩個億歐元,多一分都不行,我敢說這個價格都算是高價。”
余樂天想了想,給出自己的報價。
“不可能,這么低的價格,你怎么不去搶。”
久代敏男情緒激動,表情管理都失控了。
誰他么教你的刀法,這樣砍價,還是人嗎?
余樂天臉上依然是標志性的笑容,雙手一攤。
“實話告訴你,我還真是在搶,合法的搶。”
面對這樣的流氓,久代敏男只感覺深深的無力。
“余總,你并不是唯一的買家,我還可以賣給三菱商事和三井物產。”
“不不不,他們不可能開價比我高。”
余樂天語氣輕佻,他笑得很是得意。
“別忘了他們還要賺差價,我是才是終端,想想你們要支付的違約金。”
久代敏男聽到違約金三個字,心中又是咯噔一下。
違約金可不是小數目,而且那幫歐洲人他們還得罪不起,都是大爺。
“價格太低,我需要和董事會商量,如果成交,能不能優先發我們的貨。”
主要是維哥港的貨就快要到交期,瑪魯哈集團已經找不到其他的解決方案。
“沒問題的,這點面子必然給你們,畢竟你們是世界第一大水產公司呢!”
字面意思是夸贊,可是這語氣,有些一言難盡。
但是久代敏男已經無暇顧及這些。
“謝謝余總,我會盡快給你答復。”
“不著急,慢慢商量,反正我現在手上不缺貨。
你們整個日本的海鮮都只能通過我的手去歐洲。”
余樂天可謂是無限囂張,死死掐著日本海鮮的脖子。
他這么一說,久代敏男原本就著急的,現在就更著急了。
要知道現在全日本的貨,都指望著余樂天的運輸通道去歐洲呢。
萬一眼前這位爺哪根筋沒對,再次要求他們降價,那才是最悲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