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通威集團這么大的市場占有率呢,重新建造漁船容易,可是想要切入魚粉行業卻不是那么容易,和我們合作可以省掉這個環節,甚至兩條船生產的魚粉,我們都可以照單全收。”
劉瀚遠雖然心中有火氣,但在關乎公司生死的大事上,也沒有持續的情緒上頭,他們都是能控制自己情緒的人。
“這倒是很有份量的籌碼,必須要好好利用起來。”
管亞梅贊同他的說法,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們什么時候談判,和秘魯智利那邊的談判現在什么情況?”
劉瀚遠負責的是公司的其他業務板塊,既然聊到這里,倒是可以多了解一下。
“后天我帶隊去麒麟集團展開談判,至于秘魯和智利方面,他們提出的條件非常苛刻。
僅僅是股份就要拿走95%,這跟直接搶我們的漁船有什么區別,而且魚粉產品還要先上他們國家的岸,交完稅才能往國內運輸。
這就等于我們的漁船造了個寂寞,估計綜合成本還不如直接采購他們的魚粉。
他們就是想用這種方法阻擋我們進入行業,這已經很明顯。”
稍微停頓一下,管亞梅才繼續說道,“只不過他們他們甚至都不愿意掏錢將我們的漁船買過去,就給我們5%的股份,這分紅能不能拿到都是未知數。”
“沒辦法,誰讓我們極度依賴他們周邊海域的資源呢,如果麒麟集團這邊的談判能解決,倒是可以好好出一口惡氣。”
劉瀚遠和秘魯,智利方面打交道不少,對那些人的嘴臉也是相當了解。
他們仗著行業壟斷地位,態度那叫囂張傲慢,以往是沒有選擇,只能忍氣吞聲,現在……以后誰先哭還不一定呢!
“這倒是,如果能和麒麟集團達成合作,兩條加工船年產魚粉至少在20萬噸以上,滿負荷運轉的能逼近40萬噸,到時候我們或許真的可以擺脫拉美的魚粉供應。
少了我們這三四十萬噸的采購,我看他們的魚粉價格還如何維持。”
想到這里,管亞梅的臉上也是難得露出笑容,這口惡氣他們已經憋在心中太久。
“或許我們可以把消息放出去,這樣既可以試探秘魯和智利方面的反應,也可以給麒麟集團施壓,這樣在三方博弈中,沒準我們能找到更好的位置。”
劉瀚遠走到酒柜旁邊,給自己和管亞梅各倒上一杯紅酒,這酒還是他當董事長時候攢下來的。
“這樣會不會激怒他們兩方,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得不償失。”
管亞梅有點心動,不過更多的是擔心,畢竟他們的處境現在確實很不好。
“不會,咱們放出去兩條船即將下海的消息。
魚粉供應增加的預期就能擾動當前的魚粉市場。
如果價格下跌,我們可以先儲備一批魚粉。
就算魚粉價格堅挺,也能讓秘魯和智利方面與麒麟集團對上。
話說他們本身就是競爭對手,似乎已經水火不容,多這一樁也不算什么。
但是對我們而言,卻可以爭取到更多的主動權。”
劉瀚遠不愧是老謀深算的陰謀家,把火中取栗這一招用得爐火純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