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倒是想看看,臘梅是不是真的敢作敢當,便說道:“好呀,今晚我在湖心島恭候你和閨蜜們的到來。”
臘梅反而狐疑起來:“帥哥,你可不要逗我呀!”
李恨水不再搭理臘梅,而是對春英嬸子說:“春英嬸子,我們再去前面看看。”
臘梅一看,急了,纏著李恨水:“帥哥,加個好友,好不好?”
李恨水反問:“為什么要加好友?”
臘梅急了:“帥哥,你怎么突然變卦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剛剛說好了今晚約你,怎么突然就變了卦?你們領導不帶這么脫離群眾哦!要和我們群眾打成一片才對。”
李恨水經不住糾纏,同意加了臘梅好友。
臘梅如獲至寶,興沖沖地走了。
望著臘梅的身影,李恨水深有感觸地問:“春英嬸子,這女人怎么這么開放呢?”
春英嬸子微微一笑道:“臘梅如此開放,一方面是性格使然,就像劉麗娟,本性如此,丈夫又管不住。另一方面,也與桃花村當地風俗有關。你大概不太了解桃花村風俗吧?”
李恨水一聽,來了興趣:“春英嬸子,你說說看。”
春英嬸子說:“桃花村的女人向來潑辣大膽,月亮河里,女人和男人一樣下河洗澡,如果看到有的女人光著身子在水里,你一點不要感到驚訝。村民們也不覺得傷風敗俗,因為傳統如此。像劉麗娟、王臘梅這種妖冶的女人,更出格的事都敢做。如果她們將你圍住,沒準會合力扒光你的衣服。”
李恨水瞠目結舌。
沒想到桃花村的女人這么開放。
“春英嬸子,你也去過月亮河洗澡嗎?”李恨水好奇地問,在他的第一印象中,春英嬸子是個很矜持的女人,與劉麗娟、王臘梅不是同種性格的,她倒是與村長胡蘭花相似。
春英嬸子臉一紅,說:“只去過一次,但村里的大老爺做得太出格,我以后再也不敢去了。”
李恨水問:“對了,昨天聽劉麗娟說村長胡蘭花老公好像對胡蘭花管束得緊,是嗎?”
春英嬸子說:“是啊,胡蘭花老公楊樹根和劉麗娟老公王大鵬完全是兩種不同性格的男人。王大鵬生性懦弱,寵妻如命,寵妻寵到近乎變態的地步。劉麗娟說她和別的男人上床,王大鵬還送被子怕她涼著,這還真的不是一句戲言,而是確有其事。”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李恨水瞠目結舌。之前劉麗娟說這事時,他還以為是吹牛,現在看來,這是事實,只是太奇葩。
春英嬸子看出了李恨水的驚訝,說:“李經理,是這么回事。大約是前年冬天吧,王大鵬感冒發燒,晚上分床睡,夜里口渴倒水喝,突然注意到劉麗娟不在床上。這時候,王大鵬爸爸發現兒媳婦在自家牛圈里鬼混。王大鵬爸爸將牛圈反鎖了,想讓劉麗娟出出丑。然而,王大鵬死活不同意。他的理由是,家丑不可外揚。這只是其中的一個理由,最主要的是,王大鵬是妻管嚴,床頭跪,非常怕老婆。王大鵬堅決不同意,他爸爸也沒辦法。想不到的事情還在后頭,王大鵬怕劉麗娟在牛圈里受涼,還特意抱來一床被子。”
“王大鵬爸爸氣得差點吐血,和兒子干起架來。鄰居們來了看熱鬧,這件事情傳開了。”
“春英嬸子,和劉麗娟鬼混的男人是桃花村的嗎?”
“不是的,是鄰村的一個小混混,外號方六指,他的左手有六個手指頭。方六指欺軟怕硬,稱霸一方,月亮河在桃花村的沙場就是他壟斷經營的,靠沙場賺了不少錢。”
“月亮河有沙場?”李恨水問。
“是的,月亮河底出產河沙,這是不可缺少的建筑材料。現在四處搞建設,河沙需求量大,價格也高,還不愁賣不掉。方六指伙同幾個人壟斷了河沙經營。”
“春英嬸子,你聽說過張小刀嗎?”李恨水不知道,張小刀是否認識方六指,理論上來說應該是認識的,畢竟以前都在道上混的。
“張小刀?我沒聽說過。”春英嬸子搖頭,“他是干什么的?”
“沒聽說過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