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妙云愈發自責起來。
她倏地道:“師父,我想回櫳翠庵了。”
玉衡真人問道:“這里不好嗎?”
“這里就是太好,是我自己太笨,太沒用。”
“傻徒兒,別這么說。”
玉衡真人安慰道:“吃飯的時候,你都比別人多吃一碗。”
該說不說,她是懂安慰人的。
妙云先前的頹廢轉眼就消散一空。
“不理你了。”
她重新盤膝坐好,雙眸閉合,“要是再感應不到炁,師姐真的會打死我的。”
“我的傻徒弟,萬事萬物都強求不得。”
玉衡真人意有所指的道:“你現在為感應不到炁犯愁,只怕以后又要為做了天下第一而憂心咯。”
“天下第一?我嗎?”
妙云一愣,重新睜開眼,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旋即連忙擺手。
“不不不,師父你肯定是搞錯了,我怎么可能是天下第一呢。”
“師父你忘了,我連炁都感應不到。”
“嚴格來講,我現在還只是個沒有絲毫實力的普通人呢。”
玉衡真人笑了笑,“我道門中人,與江湖武夫不同,可以省去打熬體魄,磨煉招式的繁瑣步驟。”
“只需注重一個‘悟’字,便是大道可期。”
玉衡真人一擺手中拂塵,悠悠道:“一朝悟道,一步入天人,在道門并非空談。”
妙云雙眸火熱,“像我這樣感應不到炁,也可以一步入天人嗎?”
“理論上來說,可以。”
“那以往咱們道門中的前輩,有人一朝悟道,一步入天人嗎?”
玉衡真人沉吟半晌,悠悠吐出兩字,“沒有。”
妙云俏臉上希冀的表情瞬間僵硬,而后重新坐好,閉上雙眸。
“師父,你還是快走吧,徒兒要引氣入體了。”
對于這“大逆不道”的言語,玉衡真人非但沒有惱怒,反而眉眼帶笑。
看向妙云的眼神,愈發滿意。
有些人窮困潦倒,整日要為了一日三餐奔波。
而有些人,生來便坐擁一座金山。
常言道,山不向我走來,我便向山走去。
可若本身就在山頂,又要如何向山走去?
玉衡真人退出禪房,臨關門時,還多看了眼妙云的背影。
“師父,妙云師妹如何了?”
禪房外,道號為妙音真人的喻卿卿,早已靜候多時。
“還那樣,沒有悟到。”
玉衡真人道:“這傻徒兒又開始瞎用功了,罰她抄錄‘清心決’吧。”
“多少遍?”
“一百遍。”
玉衡真人想了想,又要改口三百遍。
可猛然間,她心有所憾,望向了南邊,不由得眉頭一蹙。
喻卿卿問道:“師父,怎么了?”
玉衡真人沒有搭話,而是伸出右掌,掐指推演。
半晌,她眉頭愈發緊了幾分,呢喃道:“赤帝歸位。”
聞言,喻卿卿亦是眉頭一皺。
作為道首首徒,她自然知道不少消息。
她看了眼禪房。
天地人三才,已歸位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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