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默只覺得，自己的老底都被對方看了個干凈。
吞天訣的確是殘缺的。
不過，早在三界之時，齊默獲得了饕餮魔氣，便已將那殘缺部分補全，時至今日，這功法仍舊好用。
“這功法的后半部，是你自己補的？”
巨人又問。
齊默點頭，如實答道：“晚輩僥幸獲得了一股與此功法有幾分相似的力量，便嘗試著將其修補了，眼下這功法，應該已是完整的。”
“說是狗尾續貂都抬舉你了。”
巨人的評價沒有留半點情面。
不過隨即，他又道：“不過，以你的見地和修為，能修補成這樣，也算是盡力了。”
齊默默然。
巨人又繼續說道：“據我所觀，你所修的這門功法，本就是不完整的，若沒有你后續修補的這部分，哪怕終其一生，你都無法登臨人族所謂的那道境。”
“雖說你憑借自己的能耐補全的功法，使得其可以繼續修煉，但這粗制濫造的修補，卻是根本無法發揮出混沌之力的真正力量。”
“你是不是雖身懷混沌之力，卻無法擁有造物之能？”
齊默老老實實點頭。
能夠造成毀滅的，并不只有混沌之力，可擁有造物之能的，卻唯有混沌之力。
而這，也才是其真正的力量！
甚至其在毀滅一途，所展現出的力量，也該遠遠強于此才對。
“便讓你看看我的體內，是一副何等模樣吧！”
說話間。
巨人抬手一指，重重點在齊默額頭上。
那種感覺，有如一方世界重重壓在了自己頭頂一般，齊默險些就此失神。
然而齊默還顧不上痛苦，眼前景物卻是再度變換，眼前的巨人在自己眼中仿佛被解構了一般，每一寸血肉、筋骨、每一次氣機流動，都可盡收眼底。
正是這副身軀，承載著天外宇宙之中的無上力量。
甚至可以說，這副身軀已經自成天地也不為過。
原始天魔體內脈絡、氣機流動，與齊默本身都有幾分相似之處，這都得益于吞天訣長久以來的改造。
當然，也僅僅只是形似而已。
不過雖說只是形似，但卻也足以讓他這副身軀承載混沌之力了，若想再進一步，必須將這一絲神韻拿捏住。
這也正是吞天訣所缺少的那一部分。
只是，齊默觀摩許久，卻仍舊久久不得神韻。
眼見齊默如此，那巨人也徹底失去了耐心，低聲罵道：“朽木不可雕！放下戒備，將這副身軀交給我。”
齊默甚至來不及反應，他便只覺，一股磅礴的力量生生莽進了自己的體內，肆意破壞著！
出奇的，這樣的破壞，齊默卻并未感受到痛苦。
在破壞的同時，這股力量竟也在重塑著齊默的身軀，他的身軀，正在被眼前這尊原始天魔一點點向著他同類的方向改造者。
齊默表面看上去雖仍是人族，但其體內本質，卻是幾乎已與原始天魔無異……
自此之后，他原始天魔的身份，便也算是真的坐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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