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古，算算日子，咱們有多久沒見過了？”
看著盤古那逐漸消散的身軀，封塵凌空而坐。
盤古灑脫一笑：“記不得了。意識消散之前，還有幾個老友能記著我，真不錯。”
“你倒是看得開！”
盤古早已身殞，僅僅只剩下這一抹彌留的意識，一直守護著三界。
只是剛才與神屠那一戰，已然將他最后一點力量也耗盡，僅存的這一點意識，也徹底沒了依托，再過不久，便要徹底消散在這天外宇宙之中了。
“這后生不錯，他不該被受困于此方寸之地，日后，就勞煩你了。”
說罷，盤古滿含深意地看向一旁齊默。
封塵卻是嗤笑：“我可沒那閑工夫，況且，這小子可是已經賣身給我了，我幫他救下三界，他給我為奴為仆。”
“如此倒也好。”
盤古笑著點頭。
終于，在耗盡了最后一絲力量之后，盤古的身軀也徹底消散。
他化作一道流光，涌入路凌風體內。
“后生，我這副殘軀還有些用處，便交給你了，封塵這樣的家伙肯定是不如的，但尋常原始一族，對付起來倒也不難。”
路凌風恭敬行禮：“晚輩，恭送祖神！”
隨著那聲音消散，天外宇宙再度陷入了長久的寂靜。
“小子，既然此處事態已了，你也該完成你的承諾了，從今往后，老子讓你往東，你絕不可往西！”
封塵看著齊默，眼中滿是戲謔之色。
齊默也沒有賴賬的意思，只道：“愿為前輩馬前卒！”
封塵道：“馬前卒倒是談不上，你先將那命書交來吧。”
果然。
當得知了封塵的身份之后，齊默便已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封塵乃是萬仞門首領，而命書又是萬仞門至寶，此物，他肯定會收回去的。
齊默倒也不猶豫，直接將其遞了出去。
命書上還未寫下任何一個姓名。
他雖不是命書之主，但靠著一身強悍修為，卻是能做到許多凌駕于規則之上的事，就如，在這命書上留下字跡！
封塵以道韻在這命書之上強行刻下兩個字——盤古！
隨后，又將命書重新遞還給齊默。
齊默詫異：“前輩，不是說這命書對已死之人無用嗎？祖神他早已……”
“正常來說的確無用，但盤古身軀仍在，意識也尚未完全消散，在這命書之上刻下他的名字，雖然無法讓其重新活過來，但卻可以保住其意識不再繼續潰散，若是未來你能尋到即將誕生卻仍未生出意識的原始一族，便可借此將其復活。”
“我只剩下這一個老友了。”
齊默從這話語之中聽出了深深的凄涼。
當年盛極一時的萬仞門，那被無數生靈奉為神明的原始一族，如今在這北荒境內，卻只剩下了封塵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