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雙樹犯病,是因為之前喝了兩口小酒,至于那兩個男人,他連是來干啥的都不知道。
“楊老師,我們來看您來了。”
沒過多久,之前的兩個男人提著水果來到病房,彎著腰,臉上帶著客氣的笑容。
“是你們!”
楊雙樹的女兒見到這兩個人,一個箭步躥過去,一把握住了戴眼鏡男人的手,滿面笑容地道:“大兄弟,謝謝你們啊。醫生說了,要不是你們及時叫救護車,我爸說不定就出不來了。先前的事,是大姐錯怪你們兩個了,都怪我太沖動,一聽你們說是搞樂隊的,就急眼了,也沒問清楚原因,你看這事弄的……對了,還沒問你們叫啥呢。”
“哦,我叫程宮。”程宮聽到她的話,頓時長松了口氣,腰桿也直起來了。
“大姐,俺叫胡釀!”另一個疏著小辮的男人說道。
“程宮,胡釀。”楊雙樹的女兒道。
“不是胡釀,是胡亮,俺是樂隊的主唱。”胡亮道。
“瞧你這大舌頭,還主唱呢。樂隊也沒啥奔頭,趁早散了吧。”楊雙樹的女兒道。
胡亮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就夸了下來,道:“俺唱歌又不大舌頭。”
“楊老師他沒事吧?”胡亮問道。
“沒事,已經醒了。來,快進來吧。”楊雙樹的女兒從程宮手里接過水果袋子,熱情地道。“坐,趕緊坐,別客氣,姐去給你們洗水果。”
“哎,不用麻煩了。”程宮道。
他的話還沒說完,楊雙樹的女兒就已經提著水果走出去了。
“楊老師,您還好吧。”程宮和胡亮坐到床邊,前者輕聲問道。
“沒事,老毛病了。你們兩個是搞樂隊的?”楊雙樹的聲音有些虛弱,不過說話還是非常清楚。
“楊老師,我給你隆重地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破吉他’樂隊現在的經紀人,程宮。如今也是我們樂隊的經理。”胡亮得意地道。
“破吉他樂隊啊……現在還沒散呢?”楊雙樹臉上露出了回憶之色。
“快了,現在正準備轉型呢。”程宮道。
楊雙樹“哦”了一聲,道:“對了,你們倆找我干嘛來著?”
“我們本來是想請楊老師您重新出山,不過現在……”程宮的話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
“我是不行了,女兒本來就不讓我碰吉他。如今又成這樣,以后怕是再也沒機會了。”楊雙樹嘆道。
“沒關系,您老就安心養病。”程宮道。
“不過,我雖然彈不了了,但我可以給你們推薦一個人。”楊雙樹又道。
“推薦一個人!”胡亮的眼睛頓時一亮。
“**,你過來。”
楊雙樹沖著**招了招手,對程宮和胡亮道:“這是我外甥,已經繼續了我全部的真傳,你們可以找他就對了。”
“真的。”胡亮驚喜地道。“兄弟,你會彈吉他。”
“不能說會吧,應該說是比較精通。”**當仁不讓地道。
“那太好了,我們樂隊正缺一個吉他手,你來我們樂隊吧。”胡亮喜道。
“沒問題,可以試試。”**道。
“你過來。”楊雙樹沖**招了招手,等他來到跟前后,道:“你還記得那把黑咖嗎?”
“就是您最寶貝的那把吉他?”**挑了挑眉道。
“對,那是咱們集安第一把吉他,一九六零年,元年的黑咖,如今我就傳給你了。”楊雙樹緊緊地握住**的手,像是交待后事一般地道。“它就放在我的診室,你打開樂室就能看見了。以后那把吉他就歸你了,你一定要將它發揚光大!”
“舅舅,您放心,交給我了!”**鄭重地道。
“你們爺倆在那干嘛呢?”這時楊雙樹的女兒端著水果走了進來,狐疑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后對著程宮和胡亮道:“來,來,吃水果!”
“咳。”
楊雙樹急忙咳嗽一聲,一臉正色地道:“樂隊什么的,我早就不搞了,吉他我都幾十年沒碰過了,你們該干嘛干嘛去吧。”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