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飛云閣,**將計劃提前的事情告訴了趙雅。
“今晚就要動手,怎么會這么匆忙。”趙雅的臉色非常難看。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信陵君安排我明晚刺殺安厘王,因此留給我們的時間只剩下一晚。等到明天白天,想要出城就更加困難了。”**道。
“其中一定有信陵君推波助瀾作用在,他害怕事情拖得太久會出現變故,因此才迫不及待地讓江郎動手。”趙雅猜測道。
**附和地點了點頭,他的想法和趙雅一樣。“事已至此,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只要按照計劃行事,我們仍有很大的希望安然脫身。”
兩人又商量了一下細節,然后**便離開了信陵君府,在街上亂逛。
這時烏卓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向他比了個手勢,然后快速離去。
**繞了個圈子,來到秘密據點與烏卓匯合,將他和趙雅商量好的計劃告訴了烏卓。烏卓聽后,又給出了一些改進的意見,在細節上做了補充。
商議完后,**便回到了信陵君府。
傍晚,**溜溜達達地來到紀嫣然的雅湖小筑,等他進入大廳時,賓客以及身為主人的紀嫣然都已經在場。
等**坐下后,紀嫣然嗔道:“江先生怎么來得如此晚,害嫣然為你擔憂,必須先罰酒一杯。”
眾人立即跟著起哄。
當下自有俏婢斟酒和奉上美食。
待**欣然領罰后,紀嫣然又與其他人交談起來,使與席者無不泛起賓至如歸的感覺。不過仍然能看出來,她重點照顧的對象仍是韓非這位法家思想的集大成者。
顯然**中午的出彩表現,仍舊比不上這位不善言談的法學名士在紀嫣然心中的地位重要。
不過**也沒有任何不忿之意,若是換做得到消息之前,他也許會表現一番,看看能否有機會一親芳澤。但是他今晚就要離開大梁,顯然已經失去了深入交流的機會。
因此**表現的格外淡然,仿佛與其他賓客處于兩個世界,自斟自飲,好不自在。對于他們談論的詩詞歌賦,也沒有表現出任何興趣。
吃喝得差不多時,在眾人的力邀下,紀嫣然使人捧來長簫吹奏了一曲。
**雖然不知道她吹奏得是什么曲子,但卻在溫婉纏綿的曲調中聽出了悲天憫人的情懷。讓他亦對這位以艷驚天下的絕代佳人生出敬佩之意,不由自慚形穢。
別人都想著家國天下,為萬民謀福祉,而自己卻只想著女人。兩相比較,思想境界上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接著,晚宴便進入正題,到了辯論環節。
紀嫣然拋出疑問,讓賓客各抒已見,尋找治國良策。
**已經沒有了中午時的心態,因此置身于外,根本不參與他們的辯論。
紀嫣然向見**沒事人兒一樣地閑坐著,不由問道:“江先生為何像換了個人似的,吝嗇言語,是否嫣然招待不周?”
**懶洋洋地道:“因為根本沒有什么好說的?”
他們正在對德治與法治的進行辯論,在**看來,這種東西根本沒有討論的必要,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激烈地進行爭辯,頓時有種意興闌珊的感覺。
紀嫣然問道:“不知江先生支持哪一方的觀點?”
**伸個懶腰,站起身來,篤定地道:“當然是法治。道德只能用來律已,法律才是治國的手段。江某能說的就只有這么多,時間已經不早,我還有些事情,就先告辭了。”
他還要回去執行計劃,沒有時間在這里耽擱。
囂魏牟看不慣**身上這股莫名其妙的優越感,不由冷哼道:“原來江兵衛也是一個只懂得嘩眾取寵的奸詐之徒,否則為何不敢留下來與我們進行辯戰。”
**目光如電地向囂魏牟看去,冷聲道:“江某是否嘩眾取寵,還輪不到你這愚昧無知之輩來點評,時間自然會證明一切。”
說罷,**便徑自離去,對于紀嫣然的呼喚也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