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吳應熊的話,毛東珠立刻派人召海大富和小桂子前來覲見。
**躲在花園的假山后面,心里暗暗想到:“海大富現在還沒有死,那么劇情應該才剛開始沒多久。吳應熊身為一個穿越者,憑借熟知劇情的優勢,再加上平西王吳三桂的權勢,拜在洪安通門下倒也不是什么難事。這樣看來,吳應熊穿越過來應該有一段時間了,就是不知道他都做了哪些籌備……”
沒過一會兒,海大富和小桂子便來到了慈寧宮。
“奴才海大富參見太后!”一道尖細的聲音響起。
**從假山后面探頭瞧了一眼,海大富身上穿著一套太監總管的裝束,彎腰曲背,臉色蠟黃,模樣像是一個身患重病命不久矣的老太監,只怕摔個跟頭就要一命嗚呼。尤其是他的雙眼已盲,看起來更為凄涼。
在海大富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子,眼珠滴溜溜地亂瞟,一副鬼頭鬼腦的副樣,看起來甚是機靈。
“這人應該就是韋小寶了。”**暗道。
“起來吧。”毛東珠的聲音響起。
“這么晚了,不知太后招奴才過來有什么吩咐?”海大富道。
“哀家找你過來自然是有要事,此事甚為機密,不可讓旁人聽到。你們兩個先進屋來吧。”毛東珠語氣和善地道。此時黑龍使和吳應熊已經藏在門后,只要海大富進來,他們便可以一掌將他擊斃。
“天色已晚,奴才就不進去了,免得打擾您老人家休息。這里也沒有旁人,有什么話就這么說吧。”海大富生性多疑,奸猾似鬼,從進入慈寧宮就感覺有些不對勁,聽到太后要他們進屋,那種不妙的預感就更加強烈了,因此直接拒絕。
“大膽,哀家讓你進來,你敢抗旨?”毛東珠怒斥道。
韋小寶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海大富卻沒有受到半點影響,不緊不慢地道:“太后若沒有什么要事,奴才就先告退了。今日時辰已晚,奴才明日再來跟您老人家請安。”
“你這狗奴才可越來越大膽了,這會又仗了誰的勢,膽敢這等放肆。”毛東珠‘嘩’的一下將門打開,從屋走了出來。
海大富躬身道:“奴才不敢。”語氣里卻沒有半點不敢的意思。
毛東珠一步一步,緩緩地向海大富走去,一邊走一邊默默運氣,快到他身前時,忽然說道:“他在五臺山還好吧?”
海大富渾身一震,臉上露出慌亂之色,忙道:“奴才不知道太后是什么意思……”
他話還沒說完,一道勁風驀地響起。
毛東珠的手臂如蛇尾一樣呼地一甩,接著排空而出,“啪”的一下朝海大富打去。
“你上當了!”一道又尖又細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充滿陰惻惻的氣息。
海大富的身體猛地直了起來,右掌倏地探出,好像長了眼睛一樣與毛東珠的手掌碰在一起,發出“嘭”的一道氣爆聲。“化骨綿掌,看來奴才猜得沒錯,害死端敬皇后的人果然是你。”
原來海大富對太后的身份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剛才只是裝作驚慌,將計就計,引她先出手而已。他的眼睛已經瞎了,須得讓對方先出手攻擊,方能以逸待勞,于數招之間取勝。
“好一個奴才……果然奸詐!”毛東珠只覺對手掌上有一股極大的粘勁,竟然讓她無法移身,只能互拼內力。
毛東珠不過三十來多歲的年紀,練功滿打滿算也只有二十來年,功力尚淺。海大富眼睛已瞎,若是比拼招式,仗著神龍教的怪異功夫,或許還有一兩分的勝算,但是比拼內力,自然比不過海大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