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胖子正說得起勁，聞言面色忽地一僵，強笑道：“慕容掌柜，這種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沒開玩笑。”
“真……死了？”
“恩，死了。”
“……”
胖子臉色一白，不說話了。
“前輩。”
顧寒面色卻是出奇的平靜，將落幽果給阿傻服下后，他緩緩站了起來。
“說說，怎么回事？”
“我也是回來之后才聽人說的。”
慕容川嘆了口氣，將聽到的那些議論以及自己的猜測說給了二人聽。
末了。
他猶豫了一瞬，還是解釋了一句。
“不是我不救姜峰，只是有那位鄭寧鄭掌座在……我若強行出手，勢必會給慕容家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懂。”
顧寒沉默了一瞬。
“前輩，這件事不怪你，你確實沒有義務去幫一個不相干的人。”
“對了。”
慕容川似想到了什么，將那面令牌拿了出來。
“我離去之前，他讓我把這東西轉交給你。”
令牌入手。
有些沉重。
“前輩。”
沉默了片刻，顧寒再次開口。
“這令牌……他為什么不用？”
“他說，你比他更需要這東西。”
“……”
顧寒不說話了。
令牌更重了。
“唉……”
慕容川又是嘆了口氣，“我倒是沒想到，他竟然有如此骨氣，比他那個大哥……強了百倍！”
“王八蛋！”
胖子眼睛突然變得通紅。
“胖爺……我非宰了他們不可！”
事實上。
他和李總管姜峰二人總共認識也就不到一個月，要說他對李總管有多深厚的感情，那是無稽之談。
況且。
二人脾氣天生有些不對付，胖子幾次把他氣的差點吐血，也因此挨了不少頓爆錘。
只不過。
此刻聽到他的死訊。
特別是聽到李總管最后那句有種的話，他心里突然開始堵了起來。
很堵很堵！
“接下來。”
慕容川看著顧寒。
“你有什么打算？武院大比應該剛開始，你此時去，還來得及。”
他很清楚。
顧寒雖然根底過人，實力出眾，可說到底，根本沒有什么背景。
而要想在這場漩渦中存活下來，確保自身無恙，除了加入青云閣之外，在大比之上展露天賦實力，引得玉擎宗重視，也是一種極為有效的辦法。
“這丫頭你不用擔心。”
似怕顧寒有顧慮，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已讓人去找陳平，有那么多元晶，他應該有些收獲才對。”
“前輩。”
顧寒似沒聽到一般，突然問了個很奇怪的問題。
“李總管是不是說，要殺了姜平？”
“……”
慕容川面色有些復雜。
“是。”
“姜平是誰？”
“大齊國主。”
“他死了嗎？”
“沒有。”
“好。”
顧寒摩挲著令牌，面色平靜得有些可怕。
“那我就替他殺了姜平。”
語氣平淡。
仿佛姜平根本不是大齊國主，而是一個阿貓阿狗。
“想清楚了？”
慕容川眉毛一挑。
“他的身份有些特殊，乃是玉擎宗當年親自挑選出來的，就這么殺了他，對你而言……后果難料！”
“前輩。”
顧寒奇怪地看著他。
“李總管救阿傻他們的時候，知不知道后果？”
“……”
“姜兄把令牌還給你的時候，知不知道后果？”
“……”
“姜兄如今還在王宮，我如果不去，他的下場是什么，前輩不會不知道吧？”
“……”
一連串發問，讓慕容川無言以對。
“而且。”
顧寒深深吸了口氣。
“不殺他，我意難平！”
“只是。”
慕容川嘆了口氣。
“那位鄭掌座的弟子……丁全，也在那里！”
“我沒說要放過他。”
顧寒語氣依舊平淡。
“都得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