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吧。”
眼見幾人愣住，顧寒似笑非笑，“別人辛辛苦苦替你們把劍取了回來，可不能辜負了他們的一番好意！”
“這……”
那年輕人恍恍惚惚接過了劍。
“謝謝啊。”
“什么話！”
那人故作不悅，“我這人嘴巴毒了點不假，可天生見不得弱者受苦！”
說完。
他眼巴巴地看著顧寒。
“成……成么？”
“還行。”
“能不能……別殺我。”
“殺你？”
顧寒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嚇得他身體一顫，“怎么可能！忘了么，你還欠我一株圣藥呢，好好活著，將來還債。”
“活著！”
那人眼圈都紅了，竟然有點感動。
“我一定好好活著！”
顧寒也不再理他。
想了想，又贈予了那些邊軍不少丹藥，囑咐了幾句，便再次離開。
“你們……”
那贈劍之人長長松了口氣，看向一眾大炎邊軍。
“你們認識他？”
“當然！”
為首那年輕人一臉的崇拜和狂熱。
“那是我們顧先鋒！”
他哪里還不明白。
對面這人前倨后恭，自然是因為顧寒的原因了。
果然！
他與有榮焉。
顧先鋒到了哪里，都是最厲害的！
……
離開了幾人。
顧寒便再次開始尋找鳳汐，只是剛走沒多遠，他再次停住了身形，看著前方那道身穿白衣，氣質儒雅溫和的青年，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之色。
洛無雙！
“顧寒。”
洛無雙似毫不意外。
“又見面了。”
“你去天機谷做什么？”
顧寒開門見山。
先前，梅運告訴他，有個年輕人在天機谷待了十年，也不知到底干了什么……根本沒想，他就猜出了那年輕人的身份，除了洛無雙，還有誰會玩猜元晶的把戲？
縱然只見過一面。
可洛無雙的事，他了解了太多太多。
不論十年前。
還是十年后。
他遇到的所有對手里，也唯有洛無雙是讓他最看不透的一個，甚至……連敵友都分辨不出來！
“解決問題。”
“什么問題？”
“我的問題。”
“……”
顧寒覺得。
在說廢話這方面，洛無雙是唯一一個能跟老僧平分秋色的人。
“別多想。”
洛無雙笑了笑。
“咱們之間，暫時不會成為敵人。”
“暫時？”
“嚴格說。”
洛無雙嘆了口氣，“你我皆在棋局之內，只是這棋盤上，卻找不到你的身影，我不一樣……我必須要先跳出去，就算只是一顆棋子，倘若任何人都找不到你的蹤跡，那你便有顛覆這盤棋的可能！”
“誰在下棋？”
“螻蟻能理解修行者的存在嗎？”
洛無雙搖了搖頭。
“它們理解不了，所以跟你說了也沒用，因為我也理解不了。”
“……”
顧寒終于忍不住了。
“能不能說句人話？”
“呵呵。”
洛無雙指著遠處笑道：“人話就是，慕容師妹他們也來了，就在前面，似乎遇到了點麻煩，你不過去看看？”
“慕容姐姐？”
顧寒心中一凜。
他本能覺得，洛無雙不會騙他，心中憂慮之下，身形一晃，直接離開。
洛無雙也隨即離開。
他不爭不搶。
旁人自然懶得找他的麻煩。
不斷游走中。
他右手輕輕捏了一個奇異的法訣，五域本土之人還好，那些外域之人身上，卻是不斷散出絲絲縷縷的灰色氣息，在他手中不斷凝聚起來，不多時，便如同鴿卵大小。
這法訣。
也是天機術中的一種。
“不夠。”
看著那團灰氣，他停住身形，“還差了不少。”
言罷。
他看向不遠處幾名正在破解禁制的外域之人，身形微微一晃，已是落在了他們身前，“諸位，不知可有興趣跟我玩個游戲？”
說著。
他緩緩伸出右手。
“猜猜看。”
“我手里的元晶，是一顆，還是兩顆，猜對了，真器便是你們的，猜錯了……便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