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城很想反駁顧寒。
只是想了想，還是找臉比較重要，干脆當沒聽見。
“顧公子真幽默。”
蛟清清愣了一瞬，又笑了起來，她覺得顧寒平易近人，說話風趣詼諧，沒有天驕妖孽的架子和傲氣，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差點真生出了一絲下聘禮的心思。
顧寒無奈。
吃條魚龍算什么，顧某人可是連雞爺的親戚都吃了！
“顧公子。”
蛟清清話鋒一轉，道：“你可知道，這南林百島的來源？”
“來源？”
顧寒一愣，“這還有什么來源？”
“據記載。”
蛟清清想了想，道：“這南林中域，原本是一片完整的地陸，大小堪比什羅海，只是十余萬年前，一眾大能在此出手，將這片地陸徹底打碎，除了徹底消失的那部分，剩余的就化作了這南林數百島。”
顧寒若有所思。
南林中域之大，他已經有體會了，能將這方地陸打得支離破碎，出手之人的實力絕對極為恐怖。
“也簡單。”
千夜突然道：“不說別人，就你那個殿主，便可輕易做到這種事。”
“打碎地陸之后。”
蛟清清繼續道：“那群大能轉移戰場，恰好來到了什羅海附近的一片大澤內，進行了最后的決戰，沒人知道結果如何，只是自那以后，什羅海附近便多出了一片古戰場，而戰場外也終年籠罩了一層法則之力，外人根本進不去。”
“她沒騙你。”
千夜又道：“那些出手的人里面，肯定有歸一境修士，在特殊條件下，就算他們隕落，自身法則也會留存許久！”
顧寒想了想，“和殿主一樣的歸一境？”
“呵呵。”
千夜笑了笑，“別把你那個殿主看得太簡單，以本君推測，他就算在歸一境修士中，也是絕巔的高手！”
二號擺渡人。
黃泉殿表面上的一號人物。
自然不簡單。
顧寒嘆了口氣，暗道殿主若是有蛟清清的一半大方就好了。
“清清姑娘。”
按下心緒，他又問道：“你怎么知道，那里有你需要的真龍之血？”
“因為……”
蛟清清點頭道：“那場大戰有真龍隕落！因此那里也有個別名！”
“什么？”
“龍淵大澤！”
顧寒眉毛一挑，“這名字倒是很威風。”
“不瞞公子。”
蛟清清嘆了口氣，“當年那場大戰，什羅海上空曾有真龍之血灑下，恰好被我們幾族的先祖發現，各自爭搶到了一部分，這才有了我們這幾族的存在，那墨蛟的前身，其實是墨鯨一族，玄蛟的先祖是一條玄蛇……”
“而我銀蛟一族，前身其實是銀鯉。”
銀鯉？
顧寒眼睛一亮，脫口道：“清清姑娘也是魚？”
蛟清清：……
蛟城顧不得找臉了，一臉警惕地看著顧寒。
他覺得顧寒的眼神有點怪，不是貪圖美色的那種，而是一個吃貨看到了美食的那種眼神。
“呵呵。”
千夜感慨道：“還好那條狗子不在。”
顧寒深以為然。
要是小黑在，這會怕是已經下嘴了。
“清清姑娘別誤會。”
他摸了摸鼻子，尷尬道：“顧某并無惡意……我只是好奇，雖然那里面可能有真龍血，可既然外人進不去，你又為什么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