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忙道,“我們有何懼怕?上杭城最屬北門街熱鬧,你們若只去閑逛,倒沒什么。”
“既然姜落落已解釋清楚,那此事便暫且了結。本主簿是為你們壓下此事,若日后上面回復必須查明此案,或新知縣到任下命,本主簿可不敢違逆。”張主簿朝天拱了拱手,“到時只能硬著頭皮做事。”
日后還不知要等多少天。案子一沉就難查了!
“民女告退。”
得張州珉首肯,姜落落不再理會張主簿如何安撫遣散眾人,沉著心離開大堂。
她沒有走出縣衙,而是不知不覺沿二堂旁側石路,朝后廳走去。
此時衙內眾差都在關心大堂情形,一路上難見人影。
當姜落落發現有些離譜時,杜言秋已經站在她的面前。
筆直頎長的身形,冷月寒星般薄涼的面容,卻有一雙仿若穿破凜冽,風吹向暖般的目光在看著她。
“杜言秋?”姜落落恍惚一愣。
那目光在她眼中碎掉,化作一汪清涼,好似那一剎間的對視是她的錯覺。
“看樣子心情不好,別與我說事情辦砸了。”杜言秋道。
“唉。”姜落落嘆了口氣,撇撇嘴,“即便辦砸,好歹也是辦過的。還沒怎么動身,就在你跟前擋了一堵墻,你說氣不氣?”
““你是說于貴?當知是這無賴人頭落在那龍王廟時,你就該想到會遭今日之阻。”杜言秋對張州珉此時面對的局面絲毫不覺為奇。
“你想到了?”姜落落抬眼,見杜言秋一臉平淡。
“這不明擺著么?”杜言秋單手背后,“誰會拿個潑皮無賴的人頭給龍王上供?一條無賴的命又能在城中掀起怎樣的風浪?”
“我沒有當眾說出于貴人頭出現在龍王廟,是不愿有人又借龍王之名搬弄是非。其實這根本無關緊要,兇手將那人頭放在龍王廟,只是給它找個震懾人心的地方,讓人覺得于貴就該死,兇手沒有殺錯人,不該為于貴陪葬?”
姜落落說著,忽然想起,“在龍王廟時,你面朝龍王神像說,‘若有人將這什么魚頭的死算在龍王爺的賬上,這事情可就棘手了。’我舅舅還說并不棘手,死的只是個無賴,不會有人替他向龍王爺叫屈。”
“其實舅舅無意中已經說中你的所想,沒人替于貴向龍王叫屈,但有人會護著兇手!若當做是龍王收走于貴性命,就像伍文軒謀殺鄧知縣……兇手借百姓對伍文軒命運的那份同情,還有于貴明顯犯下的眾怒,便可以英雄之姿受眾民保護!”
“不錯,”杜言秋轉身,掩起唇畔的微微一勾,“不透露龍王廟,可減少眾人的一些看法,卻擋不住那份‘同情’。”
“隱下龍王廟,卻又發生放爆竹還愿一事,反而更加重了這道拿人心為兇手筑起的銅墻鐵壁!”姜落落越想越惱火。
“銅墻鐵壁?”杜言秋輕笑,“這點阻礙便是銅墻鐵壁,更大的阻礙又該算什么?不就是一層爛紙,撞破便是!只不過——”
杜言秋搓了搓手指,“這場場大戲一來二去唱的不免有些夸張。”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