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熏黑的是這枚小銅鏡的正面,本該光亮照人。另一面刻著,“庚申乙酉壬子己亥”,好似是某人的生辰八字。
“這似乎是有的峒僚人給生來體弱多病的孩童系的辟邪鏡。”姜落落翻來覆去打量手中的銅鏡,“被燒過,不知只是銅鏡,還是連銅鏡的主人一起經歷了火劫?庚申年已酉月……”
“三十年前,紹興十年八月。”杜言秋早已算出日子。
“那銅鏡的主人如今便是三十歲?”姜落落也扳指算到。
“不錯。這枚銅鏡原本壓在那屋子的桌腿下。”杜言秋朝內廳正廂房指了指。
那正是鄧知縣住過的屋子。
見姜落落忽閃著眼睛瞅著自己,杜言秋又正色強調,“是真的。”
“哪條桌腿?”姜落落問。
杜言秋走到窗前,沖敞開的窗子里面的書桌指指,“左邊里側那個。”
姜落落進了屋子,見這桌子依然正常擺放在原處。
“這條桌腿?”姜落落走到那只桌腿旁,“它
不過兩寸見方的木腿,看著完整無損。
搜查時,最多檢查桌板上下,抽屜內格等,誰還會將這沉重的桌子翻轉底朝天,從桌腿
杜言秋繞門來到桌前,“我只能給你看一下,你可要快些。”
說著,杜言秋兩手搭在桌邊,彎身向上使力。
隨著桌子的傾斜,兩條桌腿緩緩翹起。
“快!”杜言秋咬牙催促。
姜落落忙趴下身,從翹起的那半尺高度斜上觀望。
果然見那條說是有問題的桌腿下有缺失,被掏了個洞,剛好能將銅鏡卡進去。
損壞的切面已經發舊,明顯不是剛動過刀子。
姜落落很快起身,杜言秋收力,桌子恢復平放。
桌子實在沉,累的他雙臂酸痛,兩手左右揉捏。
“這么費力,你是如何想到?”
姜落落見這屋子的地面明顯剛精心打掃過。桌子的挪動幾乎沒在地上蹭出痕跡,或者說是混在清掃過的印痕中,看不出什么。
可謂是勤快之中見心機!
“若見的多,經歷的多,自然就會更加小心。”杜言秋指指地上的犄角旮旯,“你若平日需小心翼翼生活,這每一處都能成為你的暗格密室。”
“你說與鄧知縣一見如故,是因為你二人都活的很謹慎,時時存著防備?”
姜落落垂眸一掃,正巧看到杜言秋剛合攏的掌心里烙下兩道紅痕。
那是他剛承受的重力,也是他成長中受過的艱阻?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