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秋從伙房端出盆溫水,放到姜落落身前,“與我何干哪?”
“你先等我收拾好再說。”姜落落把額前的亂發攏起,蹲下身去洗臉。
杜言秋也不急,坐在旁邊屋檐下。
姜落落迅速洗完臉,又去她的房間換好衣衫,一邊出門一邊梳頭發,“老戈呢?”
“我來的時候他就不在。伙計說不知道去了哪兒。”杜言秋道。
“不知道去哪兒?”
姜落落來到杜言秋身邊,“故意躲著我們?”
“你問過他了?”
“還沒來得及問就隨沈崇安去了馮家,臨走時我只告訴老戈說,我去過白沙鄉。他若因為這句話就躲著我們,就是真有事瞞著?”
姜落落利落地挽好發髻,拉起杜言秋,“言秋,你隨我來。”
見姜落落出了兇肆便上馬,杜言秋也跟著上馬隨她奔去。
“我都在馮家忙了一遭,尋到醉心樓時,聽說你剛走了一陣。你該不會在醉心樓呆了那么久?是又有什么耽擱?”姜落落問。
“去醉心樓的路上又管了樁閑事,然后以查看如今賭坊的狀況為由,見了李素一面。”杜言秋解釋。
“李素回來了?”
“嗯,消了強搶民女之罪,在牢中關押了十來日,挨了幾板子,家里又為他捐了筆豐厚的保銀,算是沒事了。”
“上杭的這家賭坊還在,以后還是他的管事?”
“說是掌柜念在他為賭坊效力多年,懂得如何打理賭坊,還留他在賭坊做事,但是免去兩年內的賬房分紅,只能拿最基本的俸錢。”
“那馮青堯出事,他之前說過的話也會改變吧。”
“你是指,他曾供出沈崇安?”
“嗯。”
“我問過他,他依舊沒有否認經常與掌柜來往之人確實是楊諄的義子沈崇安這句話。不過又補充了一句說,至于他這次的事是否另有他人安排就不得而知了。”
“那便有一點確定,李素逼迫于家確實是聽命于賭坊掌柜。”
“不錯。當日在縣衙大堂,賀永將所有事都推到馮青堯頭上。我不好表明你已從李素口中問出一些話,未當堂反駁賀永,也就沒人詢問賭坊掌柜。”
“認領金庫一事存疑,賭坊掌柜那邊遲早是要會一會的,也不能忽視沈崇安。可是有意思,去馮家的路上,沈崇安曾半真半假與我說,不論是李素,還是鏢局與賭坊認領金庫,都是他指使的。”
“是么?他還與你說什么?”
“還說他堂兄,也就是當年曾與我姐姐定親的沈崇旭,如今是建陽知縣。不過,這還不是什么要緊的,最要緊的是我在馮家發現的東西。”
姜落落指指前面的一棵老樹,“我們到那樹上去。”
兩匹馬在樹前停下。
姜落落解掉之前綁在馬肚子下的紙卷,“先上去再看。”
這棵樹不高,杜言秋稍微一躍便攀到最
姜落落把紙卷遞給杜言秋,憑著自己的爬樹本領,又借助杜言秋伸下來的手勁,也很輕巧的攀到了樹上。
“在這里好說話,老戈若從這邊回來也能及時看到。”
姜落尋了個合適的枝杈坐好。
這里是個岔路口,只要不是離開上杭,從其他方向走都會經過此處。
坐在旁邊枝椏上的杜言秋小心地打開紙卷,先露出一疊卷在里面的稿紙。
“這是從馮家找到的?”
當看到稿紙上那些字的一剎那,杜言秋的聲音不禁微顫。
姜落落側頭看向他。
這張難見動容的臉再一次在她面前失了神。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