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家藥鋪有位老大夫擅長為人醫治心病?”杜言秋又問。
馬躍陡然一愣,“你從何處聽得此話?”
杜言秋只是淡淡地瞥眼馬躍。
那看似輕飄飄的目光好似是把冷冽的柔劍。
馬躍頓感脊背發寒,將骰子還給杜言秋,“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
“那也該有個傳訛的由頭。”
“這種話只有與賭坊有瓜葛的人才會說。”馬躍緩步走到桌旁另一側坐下,垂眼道,“聽聞當年賭坊掌柜家的兒子像中了邪一般失了魂,呆滯數日,看了許多大夫都不見好。劉掌柜得知此事,便將岳丈譚大夫請去為其診看。譚大夫與那兒子私下相處不到一個時辰,不知做了什么,那兒子的病就突然好了。后來,譚大夫與賭坊掌柜說,他的兒子是得了心病。譚大夫識出其心病所在,對癥開解,幫其疏通,便將人醫好了。”
“哦?那此人究竟是得了什么心病?”杜言秋追問。
馬躍抬眼笑道,“哪里是什么心病,只是故意那么說說而已。其實是劉掌柜買通賭坊掌柜的兒子,利用譚大夫的聲望演了這么一出戲,為的就是借此人情拿下賭坊的生意。譚大夫識破此事,又不好當眾讓女婿難堪,只能給賭坊的掌柜編了個心病名堂,說他的兒子是被讀書所困。”
“被讀書所困?這理由倒是聽著很正經,不愧是一鳴書院的院內大夫,我還當他會編什么癡迷于哪個美麗女子這般俗話。”
“我到藥鋪做事后,見有人拿著賭坊信物來找治心病的大夫,很是不解,詢問藥鋪的老管事才知曉此事。不過,送上門的錢肯定要賺的,老管事與劉掌柜商議,由他以大夫之名出面應付。”
“這么說,如今在同生藥鋪坐鎮治療心病的大夫是老管事?”
“老管事已告老歸家,不過遇到這種事,還會幫忙應對,反正一年遇不到幾次,也都是出入賭坊的雜人,只是心下不痛快罷了,也沒個什么真正疑難的心病,多說點好話哄哄就是了。”
“原來只是個笑話。”杜言秋隨意地撥弄著手中的骰子。
馬躍尷尬地搓搓雙掌,“是啊,聽來很可笑。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說。賭坊的人可不好惹,還請杜公子不要讓他們砸了同生藥鋪的招牌,給我和藥鋪的其他伙計留口飯吃。”
“聽說上杭賭坊的管事李素回來了,在州府大牢里吃了不少苦頭,可是來你這里拿的藥?”
“這倒沒有。可能他們手中就備著傷藥,暫時不需要吧。”
……
二人一時沉默下來。
見杜言秋遲遲不再言語,馬躍站起身,“我可以走了嗎?”
杜言秋沒有吭聲。
馬躍拱手,“時候不早,我該回家了。告辭!”
“伍文軒是否去過同生藥鋪?”杜言秋突然問道。
剛轉過身的馬躍詫異地回過頭,“伍文軒?”
“對,伍文軒。”杜言秋抬眼緊盯馬躍。
“年初的時候到同生藥鋪買過傷藥,大概是對他大嫂的燒傷效果不怎么好,便再未來過。你為何突然問起他來?他去買藥的藥鋪又不止我一家。”
馬躍的言語中不禁帶出幾分不悅。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