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落隱下心底怒意,故作不知,“原來此事還有沈公子參與。”
“周元與我說的清楚,只是我沒有告訴姜姑娘。”楊雄眉頭輕挑,“沒想到崇安你還想在姜姑娘面前邀功。看來姜姑娘當日是找錯了人,與其找我,不如去找崇安幫忙,還不用付出什么誠意。”
“是啊,姜姑娘就該找我。”沈崇安笑道,“周元一樣賣我這份情面。我與李云路畢竟同窗一場,若知他被人重傷,肯定主動幫忙尋醫。何需姜姑娘出賣別人。”
“原來沈公子如此看重同窗之誼,那怎不見平日多提攜你的那些同窗們?”姜落落問。
“與人之間要有分寸,救急不救窮的道理,姑娘應該懂得。”
“原來是這個理,我還疑惑沈公子怎會偏偏在意李云路?以為他家是有什么值得沈公子關心?”
“哈哈,姜姑娘想多了。”
……
姜落落沒興趣裝模作樣地寒暄,搪塞幾句便丟下這對義兄弟離開。
當然,楊雄對他這個義堂弟也沒什么好感,后腳跟著出了縣衙。
姜落落已騎馬奔遠。
楊雄的目光只追到一抹閃去的身影。
若語口渡的事能夠重擊福威鏢局一掌——
楊雄的目光瞇了瞇。
就算沒了杜言秋,拐到這個姜家娘子也有不少賺頭。
……
姜落落先到蒲娘家看望了李云路,又找楊苕交代了她一點事。
然后又來到語口渡。
外人看來,她是為尋舅舅。
似乎沒了杜言秋指手畫腳,她也只能像往常一般追著羅星河的消息。
羅星河那邊還沒結果,姜落落借口慰問曹長安再次來到曹家。
自從前日曹長安見過杜言秋與姜落落之后,狀態好了不少。所以不論街坊傳言如何,曹家的人見到姜落落都很熱情。
曹長安知道姜落落無事不登門,知趣的安排了私下談話的機會。
姜落落便直問,“你可記得陳少杰三年前的模樣?”
縣衙學子那么多,她還是決定來找曹長安打聽,不會讓人看得唐突。
“陳少杰?就是母親在醉心樓的那個?”
曹長安雖然心下奇怪,也知不好多問,想了想,“那時他大概十二三歲?個頭遠沒現在高,長得有些瘦小,其他倒也沒什么特別。”
“那你再想想,伍文軒出事前后,他是否有什么可疑行跡?”
“他也做了什么?”曹長安訝然,“不該吧?大概是出身的緣故,此人性格冷淡,沒什么相交的好友,除上課外,一向都是獨自看書。好像沒脾氣似得,王子勝那幫人都覺得他無趣,懶得理他。”
這話與梁志說的不差。
姜落落道,“你仔細想想,是否有與他平常不同的時候?”
“我平時對他也沒多少留意。若一定要找出點什么不同……就是聽說他最近課業完成似乎不好,被孫教諭訓話的次數有點多。這算不算?”
“算的。你可記得他這種情形是從何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