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家有個共同之處,對各自的去向都有說法,可是偏偏就是找不到人。
邱大山的兒子“拜師”最早,五六歲時便離家,可是哪有拜師學藝十五六年,連一次家都不回?
然后是楊二爺一家,十一年前舉家去外地做生意,再未返回上杭,就連楊諄都說不知去向。
最后是程展平,九年前致仕,所謂告老還鄉。
除去程展平,邱楊兩家都有人“失蹤”,能是巧合?
楊諄肯定不可能對他弟弟的下落一無所知,怕是不敢透露內情而已。
兩家人的失蹤并非主動,更像是被什么人帶走當人質,用來拿捏邱楊二人。楊雄想借杜言秋攪局,分明是在做掙扎,以圖擺脫鉗制。
之前曾想楊雄家中養那么多暗手防護是為守著什么,也許就是為了保護他自己的安危?
若如此,不妨引楊諄“出賣”對頭邱大山。或許楊諄能對邱大山兒子的下落指點一二。
張州珉走后,杜言秋又與姜落落說,“同是拿捏,邱楊兩家似有不同。你可記得你舅舅說,在暗洞中聽到有個姓魏的人提到,他在處理我們兄長的事情上沒弄干凈,被貶到洞中做看守?
“嗯。”姜落落記得,“這個姓魏的應該就是老戈信中提到的趙青,是因為他們后來又從盈盈姐姐身上發現子卿哥哥留下了東西,責怪他動手時沒弄清楚。”
“可見他們的賞罰很嚴苛。按說此事誰都料不到,那人也是拿下兩條人命,沒功勞也有苦勞,大不了讓他將功補過便是,卻為此將他趕到暗洞那么多年。”
姜落落忽眨了幾下眼睛,“我明白了,楊二爺一家是在盈盈姐姐命案發生后離開上杭,你的意思是懷疑他們的失蹤與潘棄曾隱在他家有關?可潘棄不是得楊苕幫助么?邱大山相當于失了兩個兒子,楊諄的女兒怎么沒是?”
“張州珉剛說在楊諄身上從未發生過抉擇,此話或許不對。”杜言秋道。
姜落落心中感到一絲寒意,“你是說,原本受責的該是楊諄的女兒楊苕,楊諄為保女兒,交出了他二弟一家?”
杜言秋拿出冊子,翻開其中一頁,“我相信姚家人的直覺。楊苕與馮青堯成親一事該重新換個方向看。”
那正是記有關于楊苕因成親一事惹怒楊諄,父女斷絕來往這條消息的一頁。
幾句話下的朱砂紅線格外醒目。
其實,楊苕與馮青堯成親的內情外人基本不知,姚家人獲悉其中幾分也是費了工夫的。
若張州珉說的是事實,楊諄與他娘子成親就是類似的先例,將心比心也犯不著以斷絕父女關系做反對。他能成為今日的楊員外,又怎能斷定有幾分才學的馮青堯不能科舉入仕?更何況楊諄重親情,以此傷了女兒心中能好受?
“難道,楊諄把他女兒推出楊家,反倒是對他女兒的保護?”姜落落轉換了腦子去想。
杜言秋道,“若楊苕不執意嫁給馮青堯,最可能的便是該嫁給沈崇安。而在楊諄看來,沈崇安是受人指使到他身邊,雖認作父子,卻從未信他,借沈崇安的‘裝模作樣’,把楊苕送走也是可能。如此也就算不得是他主動破壞楊苕與沈崇安的婚事,又少了一個被人拿捏的機會。”
“若如此……楊諄也只是表面風光,其實活得很受壓制。馮青堯被一鳴山莊的人設計,也不是他做了什么事引人起疑,恐怕也是受了楊家牽連。下手之人就是沖著他身為楊諄女婿的身份。同樣,送出去兩個兒子的邱大山日子想必過得也不是那么爽快。我們能如何利用這二人?”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