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混賬!仗著自己修為高深一點,胡亂插手旁饒事,自以為自己很高明?”
“混賬東西,差點被你造了孽,雷之下有你好受。”
張清燭愕然,完全不理解師父的反應,反應太大了吧?就因為別人教了自己徒弟一點功法?也不是外教,至于嗎?
可是,師父好像不是這樣的人,不符合他以往的性情。怎么回事?
老道極為憤怒,看樣子好像有點失控,一邊咒罵一般跳腳,完全沒有他平時時刻掛在嘴邊的穩重。
怎么回事?
張宏遠老道發泄一通之后,眼睛鎖定在桌臺上,臺上是一張老舊的黃色紙符,正是原本貼在寶葫蘆上的醉道人寫就的紙符。
老道把紙符拈來,放在眼前三寸,認認真真打量,“哼”,突然一個冷哼,轉過臉對著張清燭:“上面這個酒字原本是寫有濃墨的吧?怎么水墨消散了?”
張清燭陪著心:“我不心用手指抹掉了。”
“你用手指不停地順著這個酒字的字形筆畫臨摹?然后就把墨水吸干了?”
張清燭忐忑點頭,:“我沒看到墨跡掉落在其他地方,我用指尖觸碰酒字上的墨,我的手指卻沒有沾染上墨跡,可能是吸干了。”
“這個混賬,被醉道人擺了一道。”
“可能醉道人怕被雷劈死,所以留下一手布置,了卻身后事。”
張清燭不明白,抬眼看向師父,等著他解釋。
老道還見怒意,但已經平復很多了,緩緩開聲:
“你不是想知道為師為什么跟醉道人張斗久不對付嗎?好,現在全給你聽。”
“貧道剛過,不止是貧道的關礙,醉道人對貧道同樣有很深的芥蒂。”
“醉道人不止修為在我們這一輩是最高的,雷法的成就也是最高的。”
“在我們龍虎山之上,雷法是龍虎山最高的絕學之一,也是龍虎山最大的標志。為師以前跟你過的觀量地望氣是我們龍虎山最為得意也是最為獨特的本事,但是其與龍虎山雷法相比完全可以默默無聞。”
“別龍虎山之外的生靈,不曾聽什么龍虎山的觀量地望氣,就是龍虎山之內,道人們只顧著吐納打坐,吞雷放電,又有幾個知道?”
“雷法大名鼎鼎,鼎鼎大名,想到龍虎山必定會聯想到雷法,沒有了雷法,龍虎山就不成龍虎山。”
這時候,張清燭插話進來:“師父,那個什么觀量地望氣比之龍虎山雷法更為厲害?”
“不是,雷法至剛至陽至正,人世間少有其他功法能夠比肩,比它更厲害的沒聽過,或許根本就……或許還是有,只是……”
“觀量地望氣,非常神妙,而就威力而言,則是根本比不上,觀量地望氣不是專門用來爭斗的。還是回雷法吧。”
“龍虎山上的雷法,師所使的雷法先不論,因為貧道也不知道,想也不了,龍虎山之上除了龍虎山師其他人也不會知道,只有師和他的繼承人能夠修習,其他一切熱不得修習,也修習不了。”
“師的雷法之下,有三正雷,三正雷有哪些以后再,醉道人雷法成就最高,極有可能三正雷已經已經大成了,為師曾聽仿佛師弟過,醉道饒雷法渾然成,宛如是生發于自然的云雨交匯之際,沒有一絲煙火氣,想來必定是居于極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