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流從斷崖的頂端落下,形成一塊銀白色的簾布,在夜晚依舊泛著些許銀白的亮光。瀑布的落地出被沖擊成一個不大不的深潭,水色幽黑中泛青,水潭連著溪流蜿蜒向東,水潭中有幾塊凸出水面的大石頭,石頭的表面平坦光華,其中的一塊大石頭上此刻正端坐著一個人,一個年輕的道人。
張清燭離那道饒距離稍遠,視野里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一襲青黑的道袍,雙腿盤坐,兩手放于膝蓋之上,眼睛或是正微微閉上,一頭烏黑亮麗如墨的長發,沒有像張清燭一樣挽起發髻盤著,而是任其隨意地散落,垂到雙肩上,看上去多了一分飄逸與凌厲的氣質。
在道人前方不足一丈的地面上,近乎以垂直的角度豎著插著一把大劍,大劍很大,張清燭估摸長度可能接近兩米,劍身寬度應該超過一個成年饒巴掌長。
張清燭納悶,怎么大家都喜歡拎把大劍,張白樺是這樣,眼前這位道人也是如此,那自己是不是也搞把大劍應應景,好顯示自己也是個高手?
張清燭基本可以確定,眼前在大石頭打坐的,即使閉著眼睛,全身上下都透發出一個凌厲氣息的道人,應該就是他此行的目標:張竟初。
張清燭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打算回避近距離的戰斗,避免張竟初看到他的臉。
可是此時看到張竟初全身上下散發的凜冽氣勢,雖是若有若無卻總感覺如絕世利劍一般鋒利,凝神觀察,遠遠望之,眼睛感到些許的酸澀,可想而知,張竟初可算是劍術大成,醉道人一再提醒的劍鋒凌厲不是個形容詞,而是恰如其分地描述事實,張竟初確是在無時無刻地散發著凌厲的劍意,鋒芒畢露,他自己整個人就是一把劍。
事情變得不好辦了,但幸好還有一點,在境界修為上,大家相差不大,處以同一水平上,細細較真的話,張清燭還能占上一線優勢,畢竟他已經是漩照巔峰了,先前還差點突破至筑基之境,只是被他師父一巴掌給打回來了。
蒙面?然后利用巨龍心臟的力量跟他對打?甚至必要時不惜喚醒體內深處的白虎之力?
不行,身高太矮,身板太。一個照面就會露餡。尚是童,卻有漩照之境的修為,可能找遍整個龍虎山就他張清燭一個。
可是不露面,僅僅依靠符法和真氣外放、以氣化形的手段,是不是太托大了?雖劍修一般對于符法和道法都不會過于重視,不會耗費太多的精力,他們通常會把所有的精力與心血全都傾注在手中的長劍上。
劍修比較單一,這是他們的劣勢,劍修比較專精,這是他們的優勢。一把長劍縱橫四方,破盡諸般手段和萬千法術,最鮮明的例子就是張清燭他自己的師叔劍道人張劍先。
張清燭腦子里翻過萬千思緒,有點愁了,離遠了打,很可能打不過,離近了,有違他的初衷打算,他還想保留實力,掩蓋自己的存在,不想太惹人注意,留待師繼承人選拔的最后再來個技驚四座、一鳴驚人,殺所有對手一個措手不及,好好利用他的年齡優勢扮演一回扮豬吃老虎,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阻礙。
太早暴露實力,以他的年紀,容易招人忌憚,到時候成了眾矢之的,那就叫一手好牌全打爛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他剛剛還給醉道人用零居高臨下的教訓語氣夸下海口,不露面,不讓對方知道他是誰,現在轉過身就反悔,的話當作放屁,他實在沒那個臉皮承受醉道人必然的冷嘲熱諷。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