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
張清燭很突兀地停住嘴不,魔猿在旁邊看著感到有些怪異,可也沒有多什么。突然,張清燭有很突兀地開口,也是同樣的怪異,內容上的怪異:
“寶葫蘆是龍虎山師所賜……”
不知眼前這古人知不知道龍虎山師,如果真是始皇帝時代的生人,死之后,又“兩耳不知窗外事”,不曉得厲害,或者不將龍虎山師放在眼里,那他也只能翻臉了。
要是手上有一宗龍虎山師的法器,比如張典古道人所執掌的重陽劍,張清燭肯定是二話不將之遞送出去,先求脫身嘛,日后,在稟明龍虎山師之后,再糾集一群龍虎山高道前去討過公道,萬不得已,也只能殺人奪寶了,奪回自家的寶,算不得什么,敗壞不了龍虎山的名聲。
但是,讓他將自己的寶物送出,不行!
送師的法器,可以。
也不知道眼前軍官身份的家伙,察覺出張清燭話里的隱藏的用意沒有,只見他只是輕輕點頭,張嘴輕吐出聲,評點了一句:
“不錯,還不錯。”
呃……
一陣沉默之后,啥事沒發生。
看這樣子,算是輕輕揭過去了?
那就好。
張清燭心里暗松了一口氣,還好,能不打,還是不打的好。精神放松的霎時間,腦海里有浮現出一個疑問:
這家伙,知不知道龍虎山師這么一號人物?
魔猿在一旁戒備著,神情十分嚴肅,年輕的軍官看了,不以為然地笑笑,勸解:
“不要緊張,我也了,翻篇了,不找你們麻煩,而且,我們也沒必要打嘛。”
罷,一揚手,從手掌中揮出一片金色的光芒,金色的光芒勁氣剛猛,凜然生威,夾雜在金光中的,是滿滿的肅殺之氣,讓人觸之驟然生寒,后背上竄涼氣。
媽的,這才是貨真價實的金黃色斗氣!
張清燭在心里咒罵,面上卻不動聲色,裝作茫然不懂。
而身旁的魔猿就沒有這樣的心思了,七情上臉,黝黑的面容上,布滿了驚奇,充斥著不可置信。
這下輪到陰兵頭領的反應變得古怪,變得玩味,他左看看右看看,接連在張清燭的臉上和魔猿的臉上變換視線,對于身前一人一獸的表現,感到了好奇,升起了探究的興趣。
“你這個家伙,倒是不能覷,很有想法。”
軍官嘴角含笑,不出是諷刺還是贊賞,不過,張清燭全然不在意,管它什么反應,重要的是不能吃虧。
“這位,這位兄……”
張清燭一時間,竟然卡殼了,在稱謂上,犯難了,他要叫眼前的軍官什么稱呼?
差點脫口而出叫兄弟了,當然肯定不合適。
“道,有禮了。”
管它知不知道,先行一個道饒問候禮,張清燭向著前方的軍官打了一個道揖,規規矩矩、恭恭敬敬的道揖,就當是方才忽悠人家的道歉,腰身深深地下彎,十分有誠意,架勢十足。
而眼前的軍官也很講禮數,同樣是彎腰點頭,回之一禮,并不托大。
“這位施主,請問怎么稱呼?”
“你是始皇帝的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