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燭下意識地屏住呼吸,防止有死氣沾染侵染己身,不過轉念一想,張宗昌自己這些龍虎山上的道人,貌似在這個危機重重的古城里,可以不用過于擔心,再者,自己身上有著濃重的陰氣,可能沾染上些許的死氣,也算不得什么大不聊。
張清燭看了看旁邊的兩位龍虎山前輩,見他們只是皺緊眉頭,倒不顯得很緊張,料想在他們的判斷中,從遠處溢出的死氣,構不成太大的威脅。
“前輩,我們怎么辦?”
“看來,不是尋常敵手。”
張壽鹿道人隨意地點頭,目不轉睛地盯著遠處高空中懸停的高大身影,好一會才道:
“是個大個頭,看來是有熱鬧看了。”
“我們也不要太早登場,先躲在暗處,好好觀察一番,才好作計較。”
“哼哼,金黃色斗氣,面對這樣的對手,魔猿應該沒有辦法再留力了。”
“就讓我們看一看,金黃色斗氣到底有什么樣的威力。”
“每一個起金黃色斗氣的人,言語中總是充滿了忌憚,唯恐避之不及。”
“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一探究竟,掀開神秘面紗的機會。”
“福善師兄,你意下如何?”
張福善道人沉吟了一下,覺得以魔猿的實力,一時半會倒還不至于落敗,只要在關鍵的時刻施以援手,保證魔猿最后不遭受重創,而只是受點傷,那總體是可以接受的,而壽鹿師弟的顧慮很有道理,魔猿個性雖然豪邁,可也不失狡猾,特別是此時此刻與龍虎山一眾道人在一個詭異而又危險的地方,保留實力,是它最先想到的念頭,是最基本策略。
若是他們太早出現,魔猿必定不會盡全力對敵,那就根本摸不清它的實力有多深多淺。
還是暗中潛伏為上策!
“那就這樣吧。”
“若是,魔猿有性命危險,那我等再出手相助。”
見關系與魔猿最為相近的福善師兄同意了,張壽鹿自然心中歡喜。
“吼……”
魔猿同樣一聲巨大的吼叫,毫不示弱,對著懸停在半空中的高大身影怒目而視,身上即刻沖起一束金燦燦的光芒,無比浩瀚的威壓像是爆炸般地在魔猿身上涌現,將高空上那個高大身影所散逸而下的黑色死氣沖擊得七零八落,眨眼間消失不見。
“呵呵……”
“果然,是要拼命了,以前沒看見過魔猿施展過這一手。”
張壽鹿道人躲在一處街角處的陰暗里,仔細觀察著,此時看到魔猿弄出來的大場面,情不自禁感嘆。
“不過,倒是有些麻煩,不能鬧出太大的動靜,頗為棘手。”
那些被沖散的黑色死氣,向著四周散去,隨著強勁的氣流,從遠處的戰場中,奔襲而來。
張清燭一聽這話,心一下提起來,謹慎心之下,向身后退出了兩步,隨著張清燭的腳步移動,后背上的寶葫蘆隨之晃蕩起來,剛開始以為是慣性帶動起來的震動,可是稍后站穩腳步后,后背上的動靜依舊不見停歇,心中一動,知道是寶葫蘆自己有異動。
“嗡!”
“砰!”
后背上的寶葫蘆突然自行打開了葫蘆塞子,寶葫蘆在一聲震動中,枯藤龍頭突然向上一躍,將葫蘆口中的塞子拔開,隨即涌現一股極為強烈的吸力,差點將張清燭的道袍下擺給吸進葫蘆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