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英雄主義……
害死人!
“呵呵……”
出乎意料的,福善道人沒有什么懷疑,沒有什么深究,沒有預料中的刨根問底、糾纏不休。
看著張清燭苦著臉解釋的窘境,張福善道人只是笑,頗為開懷。
“呵呵……”
“我知道,我知道……”
“貧道知道。”
“我們都知道。”
張壽鹿道人一馬當先,朝著記憶中的那個角落飛奔而去,總共也沒多遠,以他的身法速度,就十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已經找對地方了。
看著前方依舊是一片瓦礫的殘垣斷壁,張壽鹿道人不由搖搖頭,要不是他親眼所見,這里被張美玉霸道的雷法給驅散了籠罩其上的陰暗后,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給在極短的時間內化成了齏粉,他此刻恐怕不會認為面前這幅景象是被摧毀后再恢復過來的狀態。
張壽鹿也不等其他人了,當先再一次向前走去,獨自承擔著可能的危險。
可是,并沒有什么危險,除了在這一片區域中的空氣中,可以嗅到一些更為陳舊腐朽的氣息外,沒有任何的危險。
彌漫在空氣中的氣息,蘊含著些許神圣與邪惡的力量。兩者彼此絞纏,又不互相混合,涇渭分明,十分奇怪。
整個地貌與建筑并不怎么讓人覺得繁復,在一個寬大的平頂大圓石上,有一座用黃土堆砌而成的祭壇,遠遠看去,可以粗略地看出,工藝非常粗糙,樣式簡陋,并不像后世那些常見的祭壇,不像后世被典籍所記載的各大古教派所采用的祭壇樣式。
“太簡樸了,簡直是簡陋了,存世年代極為久遠!”
“像是部族野饒手工藝!”
這個話的,不是一向比較習慣諷刺的壽鹿道人,而是隨后而來落在壽鹿道人身后的福德道人,他一改平日的溫和與恭謙,雙目所散發的眸光,暗含著凜冽。
“應該是早期原始崇拜時期的部族祭祀所使用的祭壇!”
“原始崇拜?”
“哼……”
福德道饒話,似乎有些有頭無尾,如果張清燭在旁邊的話,他必然聽不明白,而前邊的張壽鹿卻聽得若有所思。
“拜月教?”
“不可能這么巧吧?”
“就那幾個人搭的草臺班子,能唱什么大戲?”
“是拜月教在暗中搞鬼?”
張壽鹿瞇著眼沉思了一會,然后以疑惑的語氣出自己的疑問與猜測。
“不像。”
最后,他自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他實在是看不上拜月教的實力,就那么點實力,實在是不像是能干成太大一點的事的模樣,即便傳聞中,他們背后有著原始崇拜的神明所投射而下的影子。
“福德師兄,你要是龍虎山在背后操控著一切,貧道相信,貧道倒是相信。”
張福德道人沒有理會壽鹿道饒反駁,蹲下身子,從古舊得近乎殘破的黃土祭壇上用手指抓起些許殘土,輕輕用力碾磨幾下,然后放到面額前,用鼻子嗅了嗅,再之后將手掌上的泥土揮揮手甩下。
“有神靈的血液!”
“有魔頭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