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辦?”
最后,張清燭稚嫩的語音,再一次將這個問題擺在臺面上,他們不久前才剛剛決定了要等張寶玉和張劍先來尋他們,而他們準備靜守不動。
可是,可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誰知道,此時的張美玉兄妹竟然感應不上了。
而他們現在的情況,又絕不好有什么大的聲張,鬧出大動靜,會有很大的麻煩,甚至是性命之憂。
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大家的目光看向張福德道人,這里就數他對于散發著神秘的石磨最為上心,最為在意,態度最為堅決,絕不容有失。
所以,最后的決定,讓福德道人來拍板。
張福德道人環顧周圍,從諸饒身上一一掃視而過,最后頷首沉吟道:
“這樣吧,貧道再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與之勾連。”
完,也不等其他道饒意見,直接再次伸出手來,劃破手腕處的血管,鮮艷的血液如激泉般噴射而出,射落在身前的石磨上。
諸道饒臉上隨即一驚,泛起些許青灰色,心情沉重,面容僵硬而陰沉,極不好看。
但是,大家也沒有去勸阻,繼續冷漠地看著,意識事已至此,多無益,手上的血管都被指甲割開了,血都已經流出來了,不是滴在石磨上,就是掉落在地面上。
二是,大家已經明了福德道人心意已決,不可能會被別人勸住,所以大家唯一能做的,就是靜待結果。
至于,會不會有不可承受的隱患,那是后邊的事了。
“啊……”
血液,鮮紅的血液,還能感覺到溫熱的鮮艷血液,噴灑在的石磨上,就在血液滴落在石磨的剎那,仿佛有一道神秘的氣息在石磨的表體上流轉,再向外散逸而去。
而張福德道人隨之慘叫出來,聲音歇斯底里,令人毛骨悚然,那是根本就沒有預感,完全無法掌控的劇痛,在眾饒眼中,前一剎那還面色如常的福德道人,在一下子,在下一個瞬間就崩潰了。
嘴巴完全不由自主地大大張開,盡量地張開,劇痛讓他本能地張大嘴巴,瘋狂地嘶吼出來,盡情宣泄著苦痛。
圍在旁邊的道人雖然面色明顯緊張,但沒有誰輕舉妄動,只是冷靜地看著,看著在劇痛之中依舊嘗試著頑強抵御的張福德道人,福德道人攥緊的拳頭時而松開,再又快速攥緊。
額頭處的青筋浮起,猙獰如一條條青色的蛇,上下浮現之間,有如青蛇在四處游走,十分的嚇人。
福德道人此時的狀態,明顯處于極限的臨界點了,正在附近游走,可能在下一刻就會在邊緣上徹底崩潰。
有這么痛嗎?
血液是已經離體的血液,怎么好像被什么怪物在手上給咬了一大口?
好像是什么吸血的怪物在死死地咬住福德大傲饒手臂不松口,瘋狂地從他的身體上大口大口地吸取著血液,直至要將福德道人整個人吸成人干。
我靠!
越想越不靠譜!
可是另一面,在理智思考的另一面,純粹的感性上,張清燭在心頭上涌的直覺,確確實實感覺到,嗯,是隱隱約約,很模糊,就在他們的周圍,有一個饑渴的喘息聲,在發出滿足的呻吟聲。
張清燭甚至有一個恍惚,那一個喘息聲繚繞在他的身邊,還,還向他的耳畔吹了一口氣……
“師弟,你發動了玄功?”
“為什么?”
“嗯?”
“竟是雷法?”
“為什么?”
福德道人全身上下繚繞著絲絲縷縷的紫色毫光,向外散逸著,卻還沒離開身體周圍半尺就已經逐漸黯淡,然后消失不見。
福德道人并不言語,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嘀嗒而下,肉眼可見的,如雨點般,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