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這樣,也沒能夠將之毀去,最好要有心理準備。”
“太難了。”
張壽鹿在旁邊忍不住潑冷水,不認為可以輕易辦得到。
至于張清燭,更加在意的,是張壽鹿道人的“最好要有心理準備”,這個所謂的心里準備,可能不是指不能毀去這里的相關痕跡,而是,要有心理準備消息泄露,被古城內的其他生靈知道石磨的存在,要有被人銜尾追殺的心理準備。
張福善道人和張福德道人陰沉著臉點零頭,他們都是老江湖了,自然知道張壽鹿話里的真實含義。
要被所有人追殺,不僅是古城內的,還有古城外的,甚至,那些潛伏在黑暗中的,也會有可能出手相爭。
當然,這是最壞的情況。
事不宜遲,龍虎山道人一行沒有太多的耽擱,即刻行動起來。
張福德道人沒有絲毫的猶豫,將石磨一把抱起,幸虧不是個體積很大的東西,可也不,大概有兩三個成年饒頭顱般大。
重量嘛,不算是太重,即便不張福德道人是有修為在身的,就是一個普通的成年人,也不會感到很沉重,是石磨,不僅樣子是個石磨,就連重量也幾乎一致。
不沉重,不算礙事。
但是,有礙觀瞻,非常引人注意,抱著個東西在胸前,想不讓人注意都很難。
于是,張福善道人想了想后,從自身的懷里的道袍內側,掏出了個東西來,一大塊布料,將之展開,覆蓋在石磨上。
這算是什么東西?
張清好眨著眼睛,很好奇地張望,他倒是沒有看出什么端倪來,也沒有感受到什么特別的氣息。
單純只是好奇而已,這個時候,這樣的動作,掏出這樣一張布來,肯定是要發揮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
張壽鹿與張福德兩位道人就很不一樣了,兩人對視一眼后,均感到大吃一驚,也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與一絲絲的驚訝,倒不是他們感受到什么特別的氣息,也不是察覺到了什么特別的作用。
正相反,他們如張清燭一樣,什么都感覺不到,好像那塊黑色的布料,就是一塊平常普通的布料。
“師兄,這是什么?”
張福德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問清楚一點比較好,畢竟事關重大。
“哦,是一塊布。”
“一塊裹尸布。”
“壽鹿師弟,你和道士都見過貧道的徒弟吧,他叫施常俊,他體內被一個古代邪尸所附體,這塊布料,就是來自那個古代邪尸的身上。”
“那邪尸,想來也是很久遠的人物了,當初要不是碰上它虛弱的時候,兼且龍虎山的雷法十分克制它這樣的生靈,而且,還有更加湊巧的是,貧道的雷法陰符雷,十分克制它的狀態,讓它擅長的隱匿于黑暗的本事,無從發揮。”
“要是換了你們的修習的雷法,雖然一樣可以對它有很大的克制,但是應該留不住它,它一旦踩在陰影中,就會無聲無息地隱匿住自己的氣息,難以再被追蹤,猶如徹底消失不見了。”
張福德還是有些不明所以,進一步發問道:
“師兄,你是從那具古尸身上扒拉下來的?”
“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