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被光芒照耀的十丈范圍內,之前感到的無處不在的沉悶之感,立刻被一掃而空,一股輕松自由之感從心中躍然而出。
一會之后,張清燭漸漸有了更多的感觸:不僅是輕松,隱隱中,還有一股神圣的虔誠感從心頭冒出,如涓涓細流一樣沖涮著身體內的四肢百骸。
嗯?
張清燭立馬感到異樣,身體一個激靈,猛然從那種特別的感覺中驚醒過來。
這是什么感覺?
一股深深的愉悅感?
怎么讓人有一股心悅誠服、毫無戒心地向著那一道光芒俯首祈拜的心理震懾?
談不上不舒服,也談不上對自己有什么危害,但正是這種身不由己的放松感和愉悅感,激發了張清燭莫大的警惕。
身不由己,那就是不自由,不逍遙。
長久地沉浸在愉悅中而無法停止,也是一種痛苦!
這樣的感覺,長久地在心中流淌著,對于道人來,莫不下于一個致命的桎梏!
還有,這是什么?
光?
純凈的光?
此時的張福德道人……
是……
......是神嗎?
張清燭在心中警惕性冒起之時,不自覺地冒出這樣一個想法,對于張福德道饒狀態,有了一個近乎荒唐的猜測。
這樣一個猜測,完全是突然冒出來,完全沒有經過理性去思量的,完全就是一個本能的反應。
剛想到了這個問題,大腦中立馬就給出了答案。
就在不久之前,張福德道人在帶著他又走過了一段長長的時間,張清燭估計是很遠的一段距離,在回首時,已經完全看不出附近的地形是南門的所在的區域了,最根本的區別,周圍早就是一望無際的陰暗了。
走到了這個地方,張清燭也不知道現在是哪里,也沒有個可以辨別的地標,反正在張清燭看來,這里的景象幾乎是一成不變且又千篇一律,所有的事物,都是在昏暗中搖曳,就算之前從這里走過,此時沒有印象,辨認不出,也很正常。
走到這里之后,福德道人就對張清燭,要在這里嘗試著呼喚一下張焉耆師弟,張清燭當時以為是張嘴大聲叫喚,沒想到,結果看到的是這個場景。
看著眼前的場景,張清燭著驚的心緒開始有所平復,畢竟再震驚,看多了,也會習慣,稍微適應之后,張清燭開始認真地思考眼前的這個事。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眼前不遠處的張福德道人,此時就像是一只大功率的電燈泡一樣,只是發出的光芒不是黃色的,也不是銀白色的,而是純凈的純粹的光芒,照射在眼睛里,好像也能照射在心底里。
現在仔細想來,是不出的怪異,但如果一點不用腦子思考,就本能的感知,則完全是另一個感受,溫暖、愉悅、完全的放松,令人情不自禁地沉迷下去。
這是什么神通?
這個古城好像是隔絕一切的感知的吧?
福德前輩,是怎么可能有辦法突破這個限制的?
貌似,張壽鹿和張福善道人,還有張美玉,也包括張寶玉,誰都沒有辦法在這里去聯系視野內看不到的人,是這樣吧?
視野內,張福德道人緊閉著雙眼,此時的狀態,給饒感覺,不出的神圣與肅穆,讓人以為面前所存在的,正是一尊照耀上地下的真神!
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感覺,完全沒有道理可講,如果此時理智回歸,自然會感到其中的荒謬,但是如果一開始就沉迷在那股令人飄飄然的愉悅中而難以自拔的話,那種仿若面對面遭遇到上神明的感覺,是極為強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