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先成為龍虎山的張姓……”
“這一點跟貧道一樣……”
“但貧道是賜姓……”
“你是冒姓……”
道人向他點頭，目光示意小道士有疑惑就盡管提出來。
“冒姓？”
事關重大，小道士自然不敢怠慢，但實質上他也不是很緊張，因為他本就是龍虎山的張姓，盡管血脈上不夠純凈，是龍虎山自己人這一點，毫無疑問。
如果道人的謀算失敗了，他也不怕被龍虎山天師察覺是外人，勾勾手召來天雷就灰飛煙滅。
“對，冒姓！”
“跟賜姓不一樣，冒姓要簡單很多……”
“很多很多……”
“龍虎山雖有賜姓的儀式，可十分不常見，這個儀式需要龍虎山天師的親自授予，故而決定權是在龍虎山天師一人……”
“可能不止龍虎山天師一人……”
“如果要同意舉行這個儀式，肯定得龍虎山天師的同意，龍虎山天師一人不同意，那肯定無法舉行……”
“而如果不認同舉行這個儀式，光是龍虎山天師贊同，很可能也是不行的……”
小道士點點頭，必要不充分條件嘛。
“龍虎山是道教的祖庭，傳承十分久遠，龍虎山那些人十分看重他們的那個張姓！”
“如果不是十分必要，估計是不會在這樣的問題上松口的……”
道人搖頭，小道士倒是依舊點頭，道人的這個認識，對龍虎山的認知和某種程度的猜想，十分符合小道士自己的印象。
他覺得他自己的印象，應該是很接近龍虎山上狀況的真實，因為他是個小道士，龍虎山的同門結交不多，見的人也不算多，因而不敢做十二分的肯定。
“冒姓？”
小道士又問，他是有點懵懂，他聽說過賜姓的，就在古城里聽幾位道人前輩貌似閑聊的話語中聽到的，而冒姓，從未聽說過……
“冒姓，就是頂替一個龍虎山道人的姓氏……”
“當然是死人了！”
“活人的話，應該就是邪法了！”
“而且，應該不可能，活人是頂替不了的，況且目標還是龍虎山……”
不過道人也不是很堅定，眨了幾下眼，才遲疑地補充：
“如果是妖道的話，那就有幾分可能了……”
“整個天下，可能也就他了，其他人不行……”
道人又是搖頭，似乎也不是很肯定。
而小道士則有些飄忽，他惶恐，帶著不安，說道：
“小道？”
張清燭自然不會認為是他自己，但那位妖道早已作古，留下的傳承現在是在他的手上，那就是說，他以后也能了？
“哦……”
“妖術邪法的妖道！”
“方才那位留有雷法傳承的妖道，是有著這樣的一個名號……”
“可要論到妖術，那是遠不如現在的這位妖道……”
“當然，在那個古老的歲月里，還是一位國師，還有這樣強橫的雷法……”
“比現在這位妖道要強，那是肯定無疑的。”
哦……
小道士釋然，再無惶恐，是現在的這位妖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