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鏢隊要去兗州,云川眼前一亮,兗州號稱天下武道最為昌盛之地,去兗州的話倒也還不錯,而且以前在青云山上的時候,師傅總說以后想去兗州養老,興許運氣好的話能在兗州找到師傅呢?
云川能聽出中年人話語中的婉拒之意,可錯過了這個鏢隊,他倆到兗州的行程又是會被拉長,就在云川猶豫之時,柳詩月從懷中掏出了五十兩銀子說道:“叔叔,我們也要去兗州,這五十兩銀子就算做我們的搭車費,過往的吃喝我們自己花錢,您看可否行個方便帶我們一程?”
中年人還未說話,其身旁的那名青年立刻跳下馬來,一把就接過了柳詩月手中的銀子,笑瞇瞇的說道:“走走走,咱們一道兒!”
他們天遠鏢局這種小鏢局,往常在涼州境內押一趟鏢,耗時將近一個月才能賺個六七十兩銀子,眼下就帶兩個人順路去一趟兗州就能多賺個四十兩,穩賺不賠的買賣啊……
見自己兒子收了錢,中年男子也是沒有辦法,指著最后面的一輛馬車說道:“你們夫妻倆就在那輛馬車里面把,里面都是一些干糧啥的。”
聞言,柳詩月當即就紅了臉,踱著小碎步就朝著后面的馬車上跑去。
云川也是有些無奈,隨即沖著幾人抱了抱拳后也朝著拿馬車走去。
“爹,你發現沒,自從咱涼王總喜歡背著箱子之后,涼州多了好多個背箱子的,有木頭的也有鐵的,咱們要是開個木匠鋪或者鐵匠鋪,肯定能賺上一筆!”
“滾一邊子去!”
青年悻悻的轉過頭,不過腦海中卻依舊描繪著開了木匠鋪大賺一筆的場面……
夜晚,鏢隊按照預訂的路線出了京兆郡的范圍,再往前走上幾百里也就是西河郡,過了西河郡也就算是出了涼州。
為了節省時間避免多余的開支,一行人在林中尋了些許樹枝,燃起了一簇篝火,既能借此嚇退山中猛獸,也能起到取暖之用。
圍在篝火旁,收了云川銀子的那名青年遞來了兩袋干糧說道:“這是咱涼州的獨有的酥麻餅,吃了能保暖,夜間寒冷,不多吃點晚上可有罪受咯。”
云川笑著接過干糧說道:“多謝大哥。”
哪知青年遞過干糧后并未收手,而是笑瞇瞇的說道:“一袋干糧七個餅,一個餅五文錢,一共七十文,小兄弟怎么付錢?”
愣了一會兒,云川剛才在身上摸了起來,剛摸到一塊兒碎銀子,那中年男人的聲音便是響了起來:“小兔崽子,給老子滾一邊兒去,幾塊干糧你還問人家要錢?!”
隨即那中年人走了過來,一腳踢在了青年的屁股上,青年悻悻的揉了揉屁股,坐到一邊兒啃著自己的干糧去了。
“我叫韓方,是天遠鏢局的鏢頭,小兄弟怎么稱呼?”
“韓叔,我叫云三兒,這是……這是我夫人,叫柳月……”
一旁的柳詩月聞言,紅著臉悄悄的在云川身上擰了一把,在跟韓方聊天,便只得忍著疼痛……
“小兄弟年齡看著不大,成親的倒是很早啊。”
“我們倆是涼州城的人,家里人打小就給我們定了這門親事,沒辦法呀……”
韓方點了點頭,朝廷要求女子十五歲便是要成親,雖說涼州大多數女子都會在十六七歲左右在成親,可也不乏有成親早的。
“那你們夫妻倆去兗州這是?”
云川則是嘆息著說道:“在涼州城內得罪了點人,呆不下去了,我們兩個準備去兗州那邊投奔個親戚……”
韓方點了點頭,隨即指向那青年和身旁的幾人說道:“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叫韓雷,他叫王詢,他叫王二詢,那是茍檜,那是……”
簡單的介紹了一圈后,眾人也都吃完了干糧,留下韓雷和茍檜兩人守夜后,便各自回到了皮帳中。
一共四個皮帳,云川和柳詩月自然是要住在一個帳中,另一個皮帳則是他們要護送的人,一直在帳中也未曾出來,剩下的兩個皮帳則是韓方他們幾人擠著住下。
云川兩人的帳內,柳詩月紅著臉將兩人中間用包裹隔開,一邊拿著包裹一邊嘀咕著說道:“誰是你夫人啊……”
柳詩月長這么大,別說和異性男子同住一個賬內,就算是同其他男子說話的次數都能數的過來……
云川有些無語的說道:“要不你出去跟著他們守夜吧……”
“你咋不出去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