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中原算是有三個諸侯,涼州戰力最強,楚州地域最廣,而夾在兩地之中的秦州則是生存最為艱難。
所以為了最大程度的了解西涼與楚州的動向,石驚天費了不少心思在兩地安插諜子。
在西涼,蛛琊密布整個涼州,僅在明面上便有成員三千,暗中更是不知道有多少,所以秦州的諜子在滲透進來的第一時間便被捉住,套出情報后取而代之,石驚天得到的,都是溫子陵想讓他得到的。
而楚嫣然剛剛成為楚王沒有多久,麾下雖有能人,可卻未能將諜子完全清理干凈,因此她走西荒來涼州的消息,也被石驚天得知了。
調查了一段時間后,石驚天也沒能調查出殺害石云天的真兇,而那伙兒所謂的土匪也不知去向。
他基本上能夠肯定,師傅的死,跟楚州絕對脫不開關系,所以在收到楚嫣然離開楚州的消息后,親率五千騎欲攔截。
不管怎么樣,總歸是得問個明白,如果真的跟楚嫣然有關系,無論如何,這個仇都得報。
楚嫣然抵達西荒邊境的第二日,距離涼州邊境尚有數十里之時,使臣剛派出去兩天,便遭遇到了石驚天和他的部隊。
石驚天扛著天王槍,面無表情的策馬來到陣前,見狀,楚嫣然也策馬上前。
因為算是出使,并且現在身份也有所不同,所以楚嫣然并未披甲,只是穿著王袍。
“你這是什么意思?”
“很簡單,我師傅死在楚州,給我的答復卻是死在山匪手中,但是我知道這不可能,所以我需要一個正確的答案。”
“我師傅石云天,即便老了,也不是些個山匪流寇能殺的,所以我認為這事有蹊蹺,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面對著石驚天以及他的五千騎,楚嫣然沒有絲毫的畏懼,波瀾不驚的說道:“我說了,你師傅的死跟我沒有關系,不是我派人動的手,而且我跟你師傅沒有任何恩怨,何必派人去害他?我認為是有人從中在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
聞言,石驚天冷笑著說道:“我們之間的關系還用挑撥么?我們打了快一年,楚楓死了方才戰止,打了這么久,早就是難以共存的關系了。”
楚嫣然搖著頭說道:“我再說一次,你師傅的死和我沒有關系,我也命人在調查,一旦有了結果就會立刻告訴你,無論是什么人殺的你師傅,我都會把他給送到你的面前去。”
“算了,殺了你算了,無論兇手是不是你,人是死在你們楚州,你身為楚王是脫不開關系的,所以,請……”
話未說完,一陣鐵蹄聲便是在遠處的西荒山坡處響起。
石驚天轉頭看去,赫然也是一支輕騎部隊,不過人數可比他們多數倍,看起來足有三萬余人,隱隱約約能夠看到最前方的一桿青色大旗,大旗之上有九輪烈日。
是青陽部主,奉西荒王之令率部中騎兵鎮守天原。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西荒的游弩手,幾乎會探索周遭的百里之地,而后每日把消息傳回去。
所以石驚天以及楚嫣然他們距離此地尚有數十里之時,青陽部主便已經得知了這個消息,親自率軍趕來。
“倒是忘了,這里距離西涼那天原不遠。”
不多時,青陽部主便率軍趕到了石驚天的身前,很客氣的拱手說道:“秦王,這里是我涼荒邊境,兩位在這里要動手,似乎是有些不太好吧?”
“青陽部主,我此行并非是想冒犯西荒與西涼,我只是想干掉這個害死我師傅的人!”
一聽這話,楚嫣然也怒了,當即冷哼著說道:“荒唐,我已經說了,你師傅的死跟我沒有半點關系,你非要把這件事掛在我的身上,不就是想趁此機會殺了我,而后想辦法攻占我的楚地么?!”
“我師傅死在你們楚州,這么久了一點兒說法都沒有,你說跟你們沒有關系,你覺的我會信嗎?!”
“別廢話了,要打便打,你今日若是殺不了我,就等著我楚地的再度宣戰吧!”
“怕你不成?!”
見雙方又動了怒,青陽部主也知道自己勸不住,當即沉聲說道:“我已經通知了西涼,現在駐守在這里的山字營與龍字營已經在往這里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