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無論是秦州邊境還是北神關外，未曾設防。
因為云川已經遣使修書一封，送往了北域。
里面就五個字。
“偷襲即血屠。”
就連東嶺申屠，這次的年關也都帶著些人來到了涼州城，一是準備進行青州并州漢州的交接，把州印給帶來了，二是申屠青靈也想體驗體驗這異域風情。
基本上所有的西涼邊軍將領都回來了，住在京兆郡的人居多，所以最熱鬧的也是京兆郡。
年關當日，三千火燈將黑夜照的宛如白日，每個火燈之下的橫幅，都有百姓對未來的美好憧憬。
大年初一，云川領著蕭沁羽和兒子，本想偷偷的在涼州城逛上一逛，可黑龍非得要跟著，攆都攆不走，沒辦法，也就只能帶著他了。
黑龍一到，就算沒見過他的人，也都知道他們的身份了。
黑龍身上掛著個大布袋，本是想著買點兒什么直接讓黑龍背著，可剛走過第一條街，一個子兒都沒花出去，黑龍的布袋里滿了。
里面裝的除了小兒玩具，就是各種吃食。
云長風騎在云川的脖子上，一手抓著云川的頭發，一手不斷的揮來揮去。
跟云川小時候不太一樣，云長風很聰明，這才半歲多，會走路，嘴里也能蹦出好幾個字兒。
“咿呀……爹！”
“呀呀……娘！”
前幾天董莽來了一趟，小云長風看著董莽，一點兒都不害怕，從董莽的懷里爬到脖子上，一邊拍著董莽的腦袋一邊說道
“呀呀……胖胖！”
這可把董莽給高興壞了，樂的屁顛兒屁顛兒的，因為就連溫子陵，云長風都還沒能記住！
逛著逛著，便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云川一愣，有點兒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一旁的蕭沁羽也同樣是如此。
對面并肩走來的兩人，是申屠青靈和姜文麟。
看到云川，姜文麟立刻就揚揚手打起了招呼，與此同時，還順手攬住了申屠青靈的肩膀。
今日的申屠青靈與以往也不太一樣，沒披甲，也沒穿紫龍袍，只穿著很普通的大紅錦袍，她的容顏氣質，卻也算是世間少有的。
攬著申屠青靈走到云川兩人身前，姜文麟率先俯身施了一禮，而后拉著申屠青靈也施了一禮，道：“小靈，這就是我們涼王，我真是涼王麾下的將軍，管好幾千人呢，不信你問問王爺！”
申屠青靈看著云川，施禮后開口說道：“靈兒見過涼王殿下……”
云川嘴角一抽，看了一眼姜文麟，這個家伙，長的倒的確是帥，這泡妞兒的本事也屬一流啊，泡妞兒泡到東嶺圣主身上去了。
這申屠青靈你也是真配合啊……
“王爺你快說呀，你告訴靈兒，我是不是你麾下的將軍！”
云川硬著頭皮說道：“是……”
一旁的申屠青靈立刻配合著，看向姜文麟眨著眼睛說道
“哇，文麟哥哥，你好厲害呀……”
完蛋，就這一句話，在配上申屠青靈本就妖媚至極的臉，姜文麟算是徹底廢了。
“啊哈哈王爺，我們就不叨擾您和王妃了，我們先走了哈！”
看著逐漸消失在視線中的兩人，云川大概能想到明天姜文麟會是個什么狀態。
果然，第二天在涼州城內看見姜文麟的時候，鼻青臉腫的，正坐在小酒館里喝悶酒呢。
一看到云川，姜文麟是滿臉的幽怨，立刻跑到街道上說道：“王爺，她是東嶺圣主申屠青靈？！”
“是啊。”
“你昨天為啥不告訴我？？”
“你也沒問啊。”
“我……”
其實姜文麟這還不是被申屠青靈打的，是被她弟弟申屠杰打的。
在街上被申屠杰撞到了，兩人雖然不是親姐弟，可關系卻也極好，申屠杰一看，這哪能行？擼起袖子就是一頓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