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涼王云川？”
見云川并未搭話，牛鼻子老道也不覺尷尬，接著說道：“以黑虎為坐騎，看你的確就是那涼王云川不假了。”
“都說你是天下第一，掌兵極其厲害，麾下那螭虎軍也號稱當世第一鐵騎，老夫倒是有些不信，真有能耐的話，來闖闖我這黑風陣？”
牛鼻子老道身后，濃郁的黑煙，籠罩了將近五十里之地，恐怕在這里面的能見度的確是極低的。
“皇甫玉，陣內是個什么情況？”
“王爺，此陣名為黑風陣，前些日子我們剛剛抵達此處的時候，因士卒疲憊，就打算休整一日之后在攻城，那知道第二天，便憑空出現了如此黑煙，我帶著陷陣營想強闖一番，闖了大概二十里，里面的能見度極低，越往前越看不見東西，臨撤退的時候，完全就是伸手不見五指。”
“而且在這陣法內，有不少的機關，許多的箭矢也防不勝防，最為關鍵的，就是我們的戰馬很容易迷失方向，有可能闖了許久，還在原地打轉。”
一旁的楊曉蕓也走上前說道：“沒錯，我領著神機營也闖了幾次，最后一次闖了將近一個時辰，可最后根據尸體卻發現，一直在原地打轉，似乎沒超出二十里這個范疇。”
云川點了點頭，看向兩人的胳膊說道：“你倆沒事兒吧？”
“沒事兒王爺，都是皮外傷，您是打算強闖嗎？”
云川點了點頭說道：“煙石而已，不足為懼，現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鬼神之說，所謂的能人異士，就像那些個變戲法的人一樣，只是用了不為常人所知的手段罷了。”
兩人相視一眼，有些疑惑的問道：“煙石？這是什么東西？”
“一種特殊的石頭，能夠不斷的散發煙霧，根據這所謂黑風陣的籠罩范圍來看，他們應該是投入不少煙石才會有這樣濃郁的煙霧。”
“這東西是比較罕見的，我想他們手中的存貨應該也并不多，若是我們托他個月余，恐怕這所謂的黑風陣也就不攻自破了，不過月余的時間太久了，我不想給他們這么久喘息的時間，遲則生變。”
兩人點了點頭，楊曉蕓則是撓著頭說道：“王爺，您懂的可是真多啊……”
云川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是我懂得多，而是之前在南疆的時候，去往龍虎山之時，曾看到了一模一樣的情況，同樣是煙石所形成的煙霧，只不過籠罩在龍虎山周圍的是白色煙霧，看起來頗有些仙風之意，而這是黑色的，看著就令人生厭。”
而且當初在龍虎山，云川也在老天師道燁那里看到過黑色的煙石，拳頭那么大的一塊兒，就能籠罩十數丈之地，除此之外，甚至還有血紅色的。
而老天師也告訴過他，這煙石算是比較珍貴的東西，要是沒有南疆羌族的支持，他們也用不起，云川就不信，這比白色更珍貴的黑色煙石，北域還能無窮無盡的用？
先闖一次試試，大不了就等唄。
跟著云川一同來的黃水寒沉吟了一番，隨即笑著說道：“王爺，倒也不用這么麻煩，我雖然不懂怎么破除這煙瘴，但卻懂得一些能大致確認方向的辦法。”
說著，黃水寒就從隨身帶的小布包中取出一塊兒肉干，而后又拿出一個被小心包裹的小玉瓶，還不等打開，眾人就能聞到些許的香味。
尤其是嗅覺最靈敏的黑龍，甚至都扭過頭看向了黃水寒。
一打開瓶子，香味更濃郁了幾分。
“茴香散，倒不是什么罕見之物，只是我從中煉制出來的，我比較擅長信鴿，依此作為信鴿氣味的尋辨，雖不能向子陵那丹丸一樣，能讓白羽跨越千里去尋找，但對于信鴿來說，二三十里可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