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里的距離,對于白羽來說,的確是有些太遠了,不過云川做事,向來都是滴水不漏的。
在率軍趕往神州城的路上,每隔二百里,皆是設置了一處哨卡,并且哨卡內都有蛛琊密者。
有了這些哨卡,白羽傳信也就變的簡單了很多。
八月初五,戰報便傳回了大涼。
相對于整體來說,區區兩個月的時間便拿下了囚洲城,千載無憂或許有些夸張了,但是至少百年之內,絕對沒有什么危險了。
溫子陵看著手中的戰報,戰報不算非常詳細,卻也說了戰損數量,說了死去的那些將軍。
但是云川對于自己身受重傷,以后可能無法在戰斗的事情,卻是只字未提。
除了戰報之外,還有一封家書。
“快,把這份戰報和家書送到王府去,然后把戰報抄錄兩份,送去東嶺和西荒!”
“是!”
“對了,傳我令,備兵和糧草輜重可以出發了,最好在十月中旬左右抵達!”
“是!”
又連發了幾道命令,全都是沖著戰場那邊兒去的,待所有人都離開后,屋子里就剩下了溫子陵一個人。
“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老云,牛!”
………
大涼王府,蕭沁羽最近是比較輕松的,溫子陵已經來稟報過,高句那邊派了厲十安和云川留下的暗棋去,基本上是萬無一失的。
而且最近無論是南疆還是何處,都很平和,基本上是沒有什么糟心的事情。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最讓她糟心的就是云長風……
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隨誰,云川說他小時候是個傻子,也不貪玩兒,關鍵是自己小時候也沒像云長風這樣啊……
云長風幾乎是天天都要挨揍,淘氣的厲害,動不動就把王府里弄的雞飛狗跳。
這不,云長風的頭上頂著兩本書跪在地上,蕭沁羽則是手握著藤條,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
“真是長本事了,韓先生那茶壺是讓你往里面撒尿的?!”
云長風趁著先生睡午覺,偷偷的往茶壺里撒了一泡尿,等韓先生醒來的時候喝了一口,還以為是自己睡懵了,喝了好幾口后,越喝越不對,在一看到一旁捂著嘴偷笑的云長風,就知道這是云長風又做手腳了。
正訓斥著呢,蕭沁羽正巧來了,本來韓先生還想幫云長風隱瞞一下,這個小學生雖然淘氣,可卻是很聰明的,不論學什么,只要學了,一學就會。
可蕭沁羽何其聰明?都不需要問,看著兩人略微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再加上一旁的趙安原努著嘴不敢說話,咋能還不明白咋回事兒?
這不,跪著呢,已經跪了一個時辰了。
誰敢去求情?
待蕭祈年拿著戰報走進來的時候,也看到了這一幕,不過他早就習慣了,見怪不怪,但凡云長風有一天不挨罰,那都算是稀奇事兒了……
“王后,前線戰報!”
“嗯?這個時間應該剛剛抵達高句吧?戰報這就傳回來了?”
“回稟王后,不是高句的,是神州城前線戰場的!”
“陵王殿下派人送來的。”
聞言,蕭沁羽一把扔掉了手中的藤條,趕忙接過兩封信件就要看。
跪著的云長風一聽,這是爹爹來信了呀,當即就要站起身想看,剛一動彈,就迎上了蕭沁羽的目光。
“娘,我想……”
“跪著!”
“哦……”
待蕭沁羽看過戰報之后,嘆了口氣后說道:“兩個月拿下囚洲城,護神州千載太平,當真是厲害啊……”
一旁的蕭祈年則像是早有預料一樣,他跟著云川的時間也不短了,這些年無論是大仗還是小張,云川從未輸過,所以蕭祈年也認定了,云川這次也不會輸。
“蕭統領,幫我準備一下車轎吧,兩個時辰后我要去一趟王城。”
“是!”
蕭沁羽去王城,是準備探望一下那些在前線戰死的將領家屬,有幾人的家屬就在王城外城,剩下離的遠的,蕭沁羽也打算親自去探望。
她知道云川很看重這些人,把他們都當做自己的親兄弟看待。
云川在前面打仗,她自然是得把后方安頓好。
又打開家書一看,看到那歪歪扭扭的字跡,定是云川手寫的無疑了。
家書就六個字兒。
“夫人,我想你啦。”
只字未提云長風……
“娘親,爹爹來信說沒說長風呀?”
“說了,你爹說他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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