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帥,我們此次回去可是兇多吉少啊,他說是調到另一處戰場,實則就是想奪了您的兵權,軟禁誅殺,都是有可能的,現在我們還在軍中,還有機會!”
抬頭看了一眼夫諾,切諾斯搖了搖頭卻并未說話。
兩個兒子,長子夫瓊次子夫諾,都很厲害,他也都喜歡,這些年隨他在軍中歷練,也從未偏袒過誰。
可是他總覺的自己有些對不起夫諾。
當初若不是他被困,無人可率軍沖破包圍來救援,夫諾也不會去選擇承受那狗日的神農草。
接到夫諾要嘗試神農草這個消息的時候,切諾斯罕有的無助。
他很清楚,嘗試利用那個神農草,成功性不足百一,他曾親眼見過,麾下的戰士接觸神農草后的那種痛苦。
那絕不是人所能輕易承受的痛苦,與之相比,剝皮抽筋似乎也都沒那么痛苦。
而且就算成功了,也很有可能會變成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這個二兒子很狂,他也的確有這個資本。
九歲的時候,便被他丟到了軍中歷練,這十多年也經歷了不少的大戰,每次都是身先士卒。
還記得有一次和天城的戰斗,夫諾帶著三萬鐵騎去阻擊天城的七萬鐵騎。
當時切諾斯壓根就沒有多余的兵力前去支援,狠著心把夫諾當做了誘餌。
等切諾斯帶人趕到的時候,三萬人全死了,拼死了天城將近五萬人,同為精銳,這是個很恐怖的戰績了。
在尸堆中翻了整整一天,才找到了夫諾和二十多個只剩一口氣的士卒。
很幸運,夫諾還活著,可也僅僅是還活著罷了。
就連夫瓊也都怪他太過狠心,若不是他不知道,拼死也得去救自己的弟弟。
可夫諾一點兒都不恨切諾斯,戰前他就很清楚,自己多半就是個誘餌,此戰多半是死局。
而且夫諾更是大軍開拔過后,親手毀了他們唯一的退路,一座橋梁。
“父帥,你兒子我可沒給你丟人哦。”
“那天城還被我捅一刀呢……”
這等戰績,夫諾為什么不狂?
都說年少之人不應太過狂妄,可有狂的資本卻內斂,難道要等到老死的那一天在狂嗎?
而且夫諾雖然狂,可卻并不是在排兵布陣上,在這方面,事無巨細。
切諾斯也很欣賞夫諾的這股狂氣。
云川也狂,可兩人的這種狂,完全不一樣。
“老二,你就別跟我和老爹回去了,之前和的那場大戰你不是受重傷了么,現在還沒幾個人知道你好了,就說你重傷不治身亡了吧,我和老爹此行生死不知,我們家族總得留根苗子啊。”
切諾斯并未說話,只是抬起頭看向夫諾,顯然是很希望夫諾能夠離開。
夫諾搖頭大笑道:“老爹,大哥,我歲數小不假,可這些年也是讀過不少書的!”
“神州有一本書我非常喜歡,只不過是個殘篇,里面有一句話讓我的印象非常深刻。”
“大丈夫之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
“后來我四處問,這大丈夫,就是頂天立地之人,而我夫諾就是這樣的人!”
“死就死唄!我們一家人整整齊齊的躺一塊兒,這不也是快事一樁嗎?!”
切諾斯擺擺手,笑道:“老二啊,你……”
“算了,那就一起走吧,收拾收拾東西,明日勐虎就到了,交接完軍務,我們也就該離開了,路易斯派了三人跟隨,都是接觸過神農草的人,想來是怕我們逃跑吧。”
“遵命!”
………
聯盟軍大營。
這幾天,云川也沒閑著,從軍中挑選出了不少擅長騎射的人。
也不多,就五百多人,每個人都非常擅長騎射之術,并且都能算得上是百步穿楊。
而且他們也皆是臂力驚人,十石弓不在話下。
十石弓,尋常箭矢,百五丈并不難。
在營外,三千墨龍軍整裝待發,隨時等待云川的命令。
云川也同樣是全副武裝,等待著斥候的探報。
切諾斯說勐虎這幾日就會到,等他到了,云川可還得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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