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聯盟軍逼退百里已經接近兩日的時間了,切諾斯這兩日可以說是寢食難安,因為若是聯盟軍再度發起猛攻的話,以他們的當前剩余的力量,已經不足以維持當前的戰線了。
按照常規來看,尋常的軍隊損失兩成左右便會潰敗,若是損失達到四成,潰敗的速度會如山傾一般迅猛。
他們的羅蒙鐵騎有極強的戰斗力,所以就算是戰損達到五成左右,也未必會呈現出潰敗的姿態來。
可前幾日戰斗的時候,他發現了看到了讓他幾乎畢生難忘的一幕。
神州一支萬人左右的步卒部隊,打到最后已經不足千人了,可他們依舊還是在悍不畏死的向前廝殺。
這著實是讓他有些不太理解,神州軍的戰斗力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父帥,我們不能在退下去了,在退下去,恐怕我們就會面臨當初和在洋州前線一樣的情況了。”
當初在前線的時候,他們曾被天城率軍擊潰后撤三百余里,被逼到不得不退守城池。
守城將近半年的時間,他們方才找到天城的破綻,從而反攻出去占據了主導的位置。
可現在的云川,跟當初的天城可完全不一樣啊,以他們現在對云川的了解來看,容易導致兵敗的那些毛病,云川一個都沒有。
甚至于說云川還能做到,在占有如此大之優勢的情況下,穩扎穩打,讓大軍休整過后再戰。
一旦他們被這樣的敵人逼到守城,恐怕不會有什么能夠反攻出來的機會。
而且可別忘了,神州軍的黑火藥。
那東西的破壞力可以說是十足的,若是用這東西攻城,一座城池興許能守住十天?甚至十天都未必能守住。
切諾斯嘆了口氣,道:“你說的這個我當然是知道的,可眼下的情況,沒有機會啊……”
“父帥,動皿洲的那張底牌吧,若是再不動用的話,邊境一旦失守,聯盟軍便可長驅直入,最多幾年的時間,恐怕我囚洲危矣啊!”
切諾斯站起身,在帳中踱來踱去,在思考這張底牌到底要不要動用。
其實這張所謂的底牌,他也不確定到底好不好用,因為這還是以前元后告訴他的,讓他進攻皿洲若是出現不順的話,會對他起到很大的幫助。
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數年不說,當前也不是他們進攻皿洲出現困難,而是要被打到守城的地步了。
“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若是這個人不行,那就只能用老辦法了。”
切諾斯所謂的老辦法其實就是斬首行動,以突襲的方式摧毀敵軍的中樞指揮場所,就算不能直接干掉敵軍主帥,也能讓敵軍短暫的失去戰斗力,到時候他們便可以傾巢而出,打敵軍一個措手不及。
只不過這種斬首行動,實際上的操作難度可并不低,尤其是面對云川這種本身就驍勇善戰的敵軍將領。
所以眼下他只能選擇去聯系皿洲的那個人,希望他能夠提供一些幫助,若是不行的話,也只能也能用斬首行動這個下下策。
切諾斯對幕后的一切事,他都是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