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戰損達到這種地步,他們的軍心不僅沒受到絲毫影響,反而戰意愈濃……”
“我羅蒙軍隊如果能做到這種地步,囚洲豈會有兩國?又豈能讓洋州皿洲他們茍延殘喘到現在?”
“這些人啊,是真正的勇士。”
“傳我令,戰斗結束之后,把他們的尸體留下,不可焚燒多傷,讓他們完整的離開。”
………
太陽落山,殘陽西下,天地一色。
天上有火燒云,地下有成河之血。
“我就說不讓你們來,非不聽話,現在好啦……”
皇甫玉咳出一口血,望著周圍密密麻麻的尸體,呢喃著說道:“董胖子說,怎么也不能讓您死前面,要死也得是他先死,現在這情況,我估么著……”
“滾犢子,老子還沒死呢!”
三千莽字營拼光了,兩千二百陷陣營也拼光了。
斬殺了多少敵軍?他們也不清楚,只知道董莽的隕鐵刀已經砍卷了,皇甫玉的霸王槍也鈍了,不過還好,云川的戟還比較鋒利。
倒不是因為戟好,而是因為重,打到最后,已經被云川當做棍子掄了。
一個時辰前,兩營就已經拼光了,只有三人還在苦苦支撐。
三人一虎還未力竭,亞斯蒙已然膽寒,心中對云川的恐懼更上一層樓。
現在不僅僅是對云川的恐懼,還有對神州軍的恐懼。
當初圍剿洋州虎將天城的時候,他和他的衛隊也未曾做到如此地步啊!
不僅是他,他手下殘存的幾名將領,一個個也都是面面相覷,誰都不敢在開口言攻。
將且如此,更不要提那些士卒了,早已被遍地尸骸與成河之血嚇到膽寒。
云川皇甫玉還好,武藝不俗,沒受什么傷,只是有些力竭。
董莽這家伙,打仗就靠這股子不要命得勁兒,還是赤膊而戰,已經是遍體鱗傷了。
倒不是他不想披甲,以前是赤膊披甲,可這次傷還沒好,盔甲穿不進去,就光著膀子來了。
天氣很冷,董莽上身通紅,身上的鮮血也凝固了。
這可把云川給心疼壞了,從地上囚洲軍的尸體上扒下來幾件衣服就給他披了上去。
“你這樣子,別說沒在戰場上讓人捅死,凍也凍死了,這要是傳過去了,旁人還不得跟小忠涼說他爹是個傻子啊?”
董莽則是滿不在乎的說道:“傻子就傻子吧,跟莽夫不一個意思么,您都封我莽侯了,跟傻子也沒啥區別了……”
“呦呵,你這是挑王上禮了?膽子不小啊董胖子?”
“都快要死了還不能讓我挑理啦?你那金古侯的名字多好聽啊,得了便宜你就偷著樂去吧!”
“別拌嘴了,今兒咱們三個,也算是共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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