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婧雖然是在夸獎崔玨,可崔玨絲毫感覺不到喜悅。
拓跋婧與其說喜歡他,倒不如是覺得他有趣,將他當做一個玩物看待。
“崔玨,我再給你一個忠告吧。”
拓跋婧壓低了聲音。
“趁我對你還感興趣的時候,你最好多從我身上拿一點好處,否則你以后的日子可就難了。”
崔玨眼神一沉。
他當然聽明白拓跋婧在暗示什么。
當初因為拓跋婧當眾追求他的事,拓跋婧的不少追求者跑來找他的麻煩,還對他動了手。
后來還是拓跋婧言辭激烈地警告那些人,崔玨才過了一段安穩的日子。
而這種安穩只是暫時的。
一旦拓跋婧不再關注他,那些人又會卷土重來。
崔玨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的結局也可想而知。
而這也是崔玨為什么要重新開始煉丹,他必須成為北冥宮的內門弟子,才能擁有自保之力。
盡管他心里比誰都明白,可聽到拓跋婧的話,他還是有一種尊嚴被人踐踏的屈辱感。
從前在五行道宗,向來只有他被人追捧,而不是他去向別人搖尾乞憐。
“對了,我剛才看到有幾個人將你那位便宜師弟拖走了,不知道他們又想出了什么新鮮的主意去招待他。”
崔玨的便宜師弟只有一人,那就是權野。
他猛然抬起頭,看見的就是拓跋婧似笑非笑的面容。
他攥緊了拳頭,聲音比往常又冷了幾分,“帶我去,拓跋婧。”
拓跋婧滿意地笑了笑,朝他勾了勾手指,“跟我走吧。”
崔玨抬步跟上,步伐有些急切。
他們師兄弟四人流落到北冥界,過去的恩恩怨怨就仿佛一起被留在修真界。
在這里他們唯一能夠信任的人只有彼此。
所以無論是誰遭遇危險,崔玨都不可能坐視不理。
崔玨煉丹的地方在北冥宮的外圍。
拓跋婧帶著崔玨七彎八拐,終于來到了一處不起眼的小院外。
從外面看,小院干凈整潔,清幽雅境,似乎是某位雅士的休憩之所。
然而推開房門,卻發現里面別有洞天。
激烈的叫喊聲充斥耳膜。
觀看臺上坐滿了內外門的弟子,有人興奮的揮舞著手中的賭票,也有人正紅著眼睛,捶胸頓足。
觀看臺下方則是一個寬敞的平臺。
在平臺中央,一個身形壯碩的男子正在與一只身形巨大的妖獸對峙。
地上全是鮮血和皮毛的痕跡。
剎那間,崔玨幾乎屏住了呼吸。
“別擔心,
拓跋婧輕笑一聲。
而這時,這間小型賭斗場的負責人快步迎了上來,諂笑道:“拓跋師姐,今日您怎么有空大駕光臨,師弟我真是倍感榮幸啊!”
“別貧嘴,剛才蘇烈幾人帶來的那人呢,把他交出來吧。”
拓跋婧顯然也與這人熟識,開口就向他討要權野。
易川為難地看了一眼崔玨,又看了一眼拓跋婧,“拓跋師姐,不是我不給你這個面子,韓師兄幾人點名要看那個權野參加賭斗,還壓了重注,你看這……”
崔玨聽到韓師兄幾個字,幽深的眼底不禁泛起波瀾。
韓敬之便是拓跋婧的追求者之一,當初還差點打折他的一條手臂。
是因為他有拓跋婧相護,所以便把主意打到了權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