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了然點頭。
姜姨卻突然開口提問:“你和江渙是什么關系?”
“朋友。”
“朋友?”
姜姨不禁重復了一遍虞昭的話,眼里流露出意味不明的光芒。
江渙正想再鄭重解釋一下虞昭的來歷,姜姨又道:“先請你這位朋友去隔壁休息一下吧,我們有話要和你說。”
她的語氣很生硬,還帶著幾分不容置喙的強勢。
江渙蹙眉,露出為難之色。
虞昭卻主動應了好。
江渙只能先將虞昭送出去,又誠摯地表達了歉意,這才疑惑不解的返回竹屋。
他母親對他的態度向來冷淡,可對待客人從來都沒有如此失禮過。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才讓母親今日為何這般反常?
懷揣著疑問,他踱步到姜姨面前,“母親……”
“你體內的血脈之力是不是快壓制不住了?”
姜姨一開口,江渙就愣住了。
他和父母已經許多年沒有聯系了,他們怎么會知道他的近況?
“是師尊告訴你們的嗎?”
這似乎是唯一的答案。
姜姨不答,繼續問道:“你是不是還準備帶你所謂的那位朋友一起去夜魔淵?”
她說這話時,視線直直的落在江渙的身上。
江渙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問題很重要,他一定要謹慎回答,否則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所以他不由沉吟少許。
姜姨聲音猛然拔高,尖銳刺耳,“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想利用她?”
江渙錯愕地看著母親。
他不明白母親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他和虞昭明明是合作關系,哪來的利用之說。
不,更重要的是他母親為何會這樣想他。
難道在她心目中,他就是這樣一個卑鄙無恥之徒?
江渙以前一直覺得母親只是不善言辭,可心里卻是在意他的,不然為何會在那荒郊野嶺的地方將他撿回家悉心撫養。
可此刻,母親眼里的懷疑和厭惡卻是那么的刺眼又真實。
他如墜冰窟。
“母親,您怎么會這么想?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利用誰,虞昭是我的朋友,不信你可以問她。”
姜姨神色冰冷,“通過合體期的血脈洗禮條件之一是必須要有一人族女修陪同,你想讓她和你去血魔淵,是與不是?”
江渙終于明白母親為什么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已。
因為需要有人族女子陪同,所以便拉無辜人下水?
這便是母親對他的揣測。
江渙只覺胸口破了一個大洞,正在呼呼往內灌冷風。
他在這一刻甚至產生了放棄前往夜魔淵的念頭。
他便是通過血脈洗禮,活下來又怎么樣。
在他母親的眼里,他依舊是那個不容于世的怪物。
他就不應該活下來。
“渙兒,你母親不是那個意思,她是害怕你誤入歧途,語氣就嚴厲了一些。而我們之所以讓你過來,是因為你母親她打算親自陪你去血魔淵接受血脈洗禮,她心里一直記掛著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