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過街角,身后就傳來老嫗滄桑的聲音。
“且慢!”
眾人腳步一頓。
就見老嫗手持牽情絲快步上前。
“小友,我見你與這塊牽情絲有緣,今日我便忍痛割愛將她讓予你了。”
老嫗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眼睛卻直勾勾的往虞昭手腕上瞟。
她的話音未落,周圍就響起一陣嗤笑聲。
虞昭也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還是罷了吧,既然是攤主的心愛之物,我又豈能奪人所愛。”
“就是,還是抱著你的破木頭回你的攤位去吧。”
朱厚德在上清宮都極不討喜。
出了門,更是懟天懟地,毫無顧忌。
老嫗臉上的淡然有些維持不住了,但她仍不死心,低聲道:“小友,你既是為這牽情絲而來,我又主動求和,何不各退一步?”
“虞昭虞昭虞昭……”
這時,藤蔓嘶啞難聽的聲音也不斷在虞昭腦海中回蕩。
像個得不到糖果的小孩,正在撒潑耍賴。
“閉嘴。”
虞昭在腦海中怒斥一聲,藤蔓立即噤聲。
她這才又看向老嫗。
“龍鱗果種子和破厄丹,二選其一。”
老嫗面色一變,“這,這不是我們剛才說好的條件。”
“我們剛才談妥條件了嗎?”虞昭反問。
“可是,可是……”
“不同意就算了。”
虞昭作勢要走,老嫗一咬牙,“我選破厄丹。”
無論在哪里,丹藥受歡迎的程度都遠遠大于其他東西。
老嫗選擇破厄丹也在虞昭的意料之內。
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老嫗離開時的背影,都透著無盡的滄桑和懊惱。
“活該!”
朱厚德往地上啐了一口。
聞玉嬋滿臉嫌棄地離他遠了一些。
虞昭將牽情絲收入儲物空間,帶著一干同門去往休息區域,沒過多久就找到了鳳陽長老等人。
不過老頑童卻不在隊伍中。
虞昭好奇:“大長老這是去哪里弄?”
鳳陽長老沒好氣道:“他說他看見了一個熟人要去敘舊,轉頭就沒影了。”
老頑童是上清宮的領隊,按理來說,他應該和大部隊一起行動,可他偏偏又是個閑不下來的性子。
在這里坐了不到一個時辰,還是沒忍住溜走了。
好在這是在小島上,也不用擔心他遭遇危險。
虞昭便也沒有去過多干涉。
她找了一塊地方,盤膝坐下,將那塊牽情絲取了出來。
虞昭來大千世界的時間也不短了,閑暇時間也狠狠惡補了一下這里的各類典籍,卻從未見過和牽情絲有關的記載。
她的指腹劃過牽情絲的紋路,觸手溫潤,并不似一般的木料粗糙。
神識往內一探,只能看見濃郁的木屬性靈氣,干凈純粹,與藤蔓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
摸不到頭緒,虞昭索性也不再多想,直接伸手戳了戳藤蔓。
“這東西對你有什么用?”
“它是我哥哥。”
“啊?”
虞昭大吃一驚。
“你們都不是同一物種,它能是你哥?”
“我們是伴生關系,從前它一直守護在我身邊,要不是它被人帶走了,我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藤蔓長長的嘆息一聲,第一次在虞昭面前展露脆弱的一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