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即將到達的白鹿家,秦向河忽然心中忐忑,不知等見到白鹿,第一句話該說什么。
不覺走到階梯,秦向河抬頭望去,這棟樓少說住了幾十戶人家。
“大嬸,大嬸。”
石階側邊,一個五十多歲婦人在門口引煤球爐,他忙的走過去。
哪知這下巴長大黑痣的婦人有些耳背,連喊幾聲,這位大嬸才停下扇子的轉過身。
“大嬸,你知不知道……”秦向河沉呃。
結婚幾年,他卻對白鹿家庭一點不了解,以前甚至不知道白鹿家是棉紡廠的,更連白鹿的爸媽叫什么都不知道。
黑痣大嬸挺熱心的,“小伙子,找人吶?”
“對,對,你知不知道白鹿家住哪里?”沒辦法,秦向河只能用白鹿名字,希望這大嬸能認識。
大嬸把扇子豎到耳邊,對著秦向河,“誰?白什么……什么鹿?”
秦向河無語,還不是一般的耳背。
他高聲道,“大嬸,她名字叫白鹿!”
“嗷~你是說白鹿啊,就是白主任家的那個二閨女,對吧!”
沒成想大嬸竟然真認識白鹿,而且,聽口吻,似乎對白鹿還挺熟悉!
地址差不多,這么近距離,應該沒那么巧就重名,而且他曾經聽白鹿提過是有個大姐的。
秦向河連忙點頭,“對,就是那個白鹿,你知道她家是哪一家嗎?”
黑痣大嬸沒急著回答,往冒出煙爐子扇了幾下,后上下打量秦向河一陣,嘴里“嘖嘖”聲不絕于耳。
“大嬸?”秦向河被盯得有點發毛。
“小伙子,你可來晚了啊。人家白鹿早嫁出去了,老遠的一個大城市,聽說那男人家光住的院子都比籃球場還大。”
秦向河心中一涼,喃喃,“早就嫁了……”
果然來晚了嗎,白鹿那么快就另外成家了?
還嫁去了很遠的地方?
“是啊,數日子,得有四、五年了。以前都說呢,白主任家這么漂亮小女兒,不知便宜誰,沒想不吱不聲就被拱走了。可讓這四外圈小伙子都悔斷腸子……”
四、五年?很遠?
說白鹿嫁給他吧!
可他什么時候是大城市了,還什么家里院子比籃球場還大,曬場有那么大還差不多。
秦向河哭笑不得,發現事實并不是自己想象的后,心底竟往外冒著莫名喜悅!
隨著大嬸不斷碎碎叨叨,他才知道,原來白鹿在這片那么有名,似乎這位大嬸特別喜歡白鹿。
說了一陣,大嬸從屋里搬出兩張椅子,看架勢,怕是準備拉著他說上一天。
秦向河忙打斷,問,“大嬸,聽說她半年前回來了……我來找她有點事!”
“回來了?什么時候?肯定沒有!白鹿那孩子多心善,小時候,她爸媽有事去外地,就暫時放我家了,這長大后啊,經常來看我。要是回娘家,她還能不來看我?那不可能!”
大嬸說完,又往秦向河數落。
“小伙子,你這樣,白鹿就算沒嫁人,都輪不到你啊!還聽說半年前回來,那你現在才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