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娟有點不樂意的喊了聲,“老叔~”
“孩子,就你這條件,就該挑花眼!”二舅反應過來,忙的補救。
隨即,他又對秦向河苦口婆心,“老余那,你嫌人年齡大,張……家的吧,你嫌人是賣豆腐的。人慧娟多好孩子,看上你,這喜鵲不得趴你門口叫一個月。你瞅眼四處找找,哪里還有比慧娟……”
“王二叔。”這時,門口傳來脆生叫喊。
二舅和李慧娟聞聲皆扭過頭,只見一個穿羽絨服的女人進來。
不光臉盤子靚麗,緊身牛仔褲,把兩條筆直的腿部曲線,勾勒畢現。
胸前兩團挺拔輪廓,更是把羽絨服頂得緊繃,甚是矚目,讓人唯恐拉鏈會被崩開。
女人手里牽著一大一小兩個孩子,更重要的,一進屋,倆孩子松開女人,立刻舉著糖葫蘆鉆到秦向河懷里,口口聲聲喊著爸爸!
望著這衣著時尚,像從大城市來的女人,二舅好一會才回過神,“啊,是紅霞吧!”
當初在茅塘,朱紅霞算村里遠近聞名的閨女,說親的沒少往門上跑,作為資深的二舅,自然也是登門幾次。
可朱紅霞來了縣城后,突然就變了個人,自那后,再沒什么人敢上門了!
“是,王二叔好記性。”朱紅走近,掃一眼隔著小桌坐對面的李慧娟和秦向河,她到二舅跟前,道,“沒水了,我給你倒點!”
朱紅霞彎腰去拿水杯,望著那俯身過來的沉甸甸壓迫感,李慧娟下意識往自己胸前看了看。
只能說,小巫見大巫!
“哼!~”
李慧娟猛地起身,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明顯,二舅不是閑溜達來的。
秦廣山往秦向河看一眼,遲疑的問,“二舅,怎么來了?”
“我怎么就不能來了!”二舅哼一聲,道,“上午在郭灣喝酒,經過茅塘聽大姐說向河回來了,家里沒找到,一猜就在縣城店里!”
秦向河問,“二舅,找我有事嗎?”
“哎呦,看我這腦子。現在啊,一看到你就高興,正事都給忘了!”二舅一拍腦門,歪身往外大喊,“惠娟,快進屋,外邊風大!”
伴著清咳,一個腳踩小皮靴,穿緊身褲,上身一件大紅襖的女人進來,面相清秀,只兩邊顴骨略顯得有點高。
女人挺直站著,雙手一直插著棉衣口袋,她先是看了看鋪面,復而視線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
秦廣山離的近,見女人架勢,不知是什么來頭,讓了個板凳過去,“坐。”
“是你?”女人乜眼,瞅瞅秦廣山,轉頭向二舅說,“老叔,他也太老,那我回去了!”
“哪跟哪兒,這是老大廣山。”二舅欠身,對著另一邊的秦向河介紹,“這才是我那個外甥,向河,看看,怎么樣?”
“……還行吧。”女人上下打量秦向河,表情有點勉強,接著,她走向柜臺,“說的就是這個啊。我看了,怎么比人小那么多。”
朱彪摸不清頭腦,聽女人貶低門店,不由辯了一聲,“店小,那是租金貴啊,不看什么地方。”
“貴?能貴到哪兒!旁邊人家賣包子的都比這大。”女人甩著粗大辮子,認命的道,“成吧。雖然是賣調料的,也算是一個店。對了,你這個店,一個月能掙多少錢?有沒有兩百塊?”
秦向河有種不妙的感覺,不禁和大哥一起看向二舅。
“何止,起碼……好幾百!”二舅接了過話,等迎上秦向河的目光,他和藹的一笑,“向河,你今天出門,聽到什么叫了沒有!”
秦廣山當機立斷回答,“沒有!”
二舅氣的,一把將秦廣山給扒拉開,“這孩子,一邊去,有你什么事!”
轉而,又對秦向河語重心長,“二舅聽說了,你去南寧,一個人回來的。唉,大姐都焦心死了!放心,有二舅呢,包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