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兩人聊天時,偶爾露出的猥瑣笑容,秦向河不覺暗暗頭疼。
想著,是不是讓朱彪離趙振強遠一點。
至于林四丫,被趕到上鋪后,就立刻側身乖乖睡覺了。
小丫頭自告奮勇的要守下半夜,畢竟行李中,裝著不少的現金。
這年代坐火車,身上但凡帶點值錢的,都不敢大意的。
從去年被劫一事后,秦向河更是深有體會。
也是打那之后,再外出,小丫頭就機警了許多,越來越有保鏢的架勢了。
“快來,快來。是這里,剛好沒人。”
“呵呵,要不要那么夸張!蘭姐,下一站就到榮安了,我們下去吃那個姜母鴨吧……”
翻著雜志的秦向河,忽聽隔壁傳來隱約的絮絮話音。
呃。
聽名字,像是之前的那個卷發女人和墨鏡女郎。
這又坐到一起了?!
“我的媽呀。你這箱子累死個人。這次去廣柔,如果談不成,等去完公司,就要立刻回燕京,帶那么多東西干嘛……”卷發女人念叨。
“從燕京出來,我就帶了很少的,是回家我媽給放的。”墨鏡女郎答了一句。
聽動靜,像是躺到了床鋪上,還發出舒服的哼聲。
俄而,女郎疑聲問,“蘭姐,下午我們干嘛要和別人換座,那邊車廂擠死了,還有打牌跳舞的,吵得我腦子都暈了……”
“還說呢!我是怎么告訴你的,在外面,碰到男人搭訕,你就不要說話,由我來。”
“什么搭訕!”墨鏡女郎不滿的反駁,“人家不是說了,是看到小偷要偷我錢包。”
“周圍那么多人,就他偏偏看到了?!你啊,還是太年輕,不懂事!”卷發女人話聲頓了頓,“你說,他是不是認出你了?”
“哎~呀!哪有!出門搞成這幅樣子,連我自己都看不清臉。還有,你覺得,現在誰還會記得我,沒戴這些,也沒一點事的!”
“你懂什么,這叫包裝。包裝,懂不懂!”卷發女人接著道,“你包都被挑開了,錢要不要數數。”
“我剛才看了,皮夾是扣著的,里面一張都沒少。”墨鏡女郎說著,遲疑的又道,“人家幫了那么大的忙,都沒好好的謝謝。”
“謝什么謝,他怎么知道你那皮夾里有沒有錢。興許就是看你漂亮,故意想的借口。”
“哪有!人家一片好心,被你說成這樣!”
“什么一片好心,瞧他看著你時色瞇瞇的樣子。還故意坐到我們座那里……你沒看手里的書嗎?看那種書的,能是什么正經人。下次遇到這種,你就不要搭理,一切由我來處理……”
卷發女人立刻老道的吩咐。
忽地,她又話題一轉,低聲,“我還沒問你呢,當時他就站你后面,有沒有偷偷占便宜……別不好意思,要是有,等下車你躲開些,我可不饒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向河合起雜志,真想一口老血吐出來。
隔壁的卷發女人說的越來越起勁,估計是沒注意包廂隔音不好。
這邊的朱彪和趙振強,瞪大著兩眼。
聽到這些,腦子里不知臆想著什么,不時上下對視一眼,然后露出男人都懂的會心一笑。
火車搖搖晃晃的繼續往廣柔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