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教學區、多媒體教室、圖書館,再到教職工宿舍,以及食堂,都逛了個遍。
連院墻后門過去的那個養豬圈,白爸爸和白媽媽都好奇的去看了看。
之后,又到辦公室里,和張大海聊了聊。
今天是周五,下午就上兩節課。
剛剛逛的比較久,兩人干脆在辦公室里待著,準備等放學了,接上大寶一起回去。
白鹿剛來時,茅塘小學的校長,是秦向河的叔公。
大約是三、四年前,秦向河叔公因病過世。
張大海這才升做的校長。
再后來,學校搬去馬溝村,白鹿也就沒再教書了。
從張大海口中,白媽媽認真聽了,以前白鹿在茅塘教書的情形。
想著,女兒從小到大,一直待在身邊,也算是嬌生慣養。
忽然到了這個偏遠貧窮的小山村,過了那么多苦日子……
白媽媽一直強忍著。
直到張大海被一個老師有事給喊走,她才吐出一口氣,使勁揉了揉眼睛。
“好了,別抹眼淚了。讓人看了,笑話。”白爸爸掏出手絹,遞過去。
“笑話就笑話。白鹿在這受那么多苦,我只不過讓人笑話下,能有什么。”
白媽媽接過手絹,在眼眶上擦著,“你沒聽張大海說嗎,住的那是什么宿舍,就一個破房子,四面透風,鋪蓋都沒有,冬天就扯麥稈子墊
白爸爸也不禁感嘆,“來路上,廣山還說,村里有叫大亮還是大虎的兄弟倆,以前褲子都只有一條,共著穿,每次出門只能一個人,還以為是說笑呢。”
“是啊。看現在的茅塘,根本想不出以前是怎樣的。”
白媽媽往錚亮干凈的辦公室掃了眼。
設備齊全,還擺著一臺打印機,比一些城里的學校都配得齊全。
“兩年時間,能有這么大變化,連周邊村子都一起好起來。像仲華說的,都是向河廠子的功勞。還說把廠子搬走,真搬去縣城,這些人還不知什么時候能住上新房子,吃上肉呢!”
“向河是不錯。”白媽媽肯定的示意。
下一刻,又帶著好氣的道,“真想不出,向河以前是那么混的人。”
白爸爸聞聲笑了笑。
剛剛聊天,好奇,就問了關于秦向河以前的事。
看張大海語氣,也知那些“事跡”,肯定是美化過的。
饒是如此,都讓人聽得牙齒癢癢。
也模糊聽出了,白鹿自從嫁給秦向河,遭了不少罪。
“這些,聽聽就算了。向河如今這么正干,對白鹿和孩子好的……反正,我是很少看有人對老婆孩子那么著緊的!”
白媽媽不解氣的接過話,“他以前讓白鹿受那么多苦,現在對白鹿好,不是應該的嗎!還有,白鹿跟家里鬧掰的,也要嫁給他。就沖這,也值他一輩子對白鹿好的。”
“好,你說的都對。那現在向河對白鹿,好不好?你還不滿意嗎!”
白爸爸笑起來,又認真道,“這話呢,私下說說就算了,可別在向河面前提。”
“我傻啊,也就和你說說。”白媽媽說到這,好氣的道,“現在啊,在白鹿面前都不能說向河什么話的,緊護著呢。不過,向河也確實讓我們沒說的。唉~以前的那些,權當不知道,就算了。”
白爸爸微笑點頭。
對這個女婿,他可是一百個滿意。
俄而,發現白媽媽泛起豫色,不解問,“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