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又將視線轉向唐怡的臉,打量幾下,“下午在這里閑聊,阿姨說,你最近工作很辛苦。是不是有點太拼了。”
“哪有。別聽老太太亂說。我就是嫌她太愛嘮叨,每天下了班,都在單位多待一會才回來的,省得和她天天大眼瞪小眼!”唐怡說道,“可能這幾天真的有點忙,你知道的,越到過年,電視臺越是忙。而且,這不是要跟爸媽去茅塘,我得把手頭工作都安排好。”
秦向河微笑的聽著。
“怎么,你不相信啊!”瞅著秦向河的表情,唐怡警惕的道,“你可別又給我們單位打電話啊。你都不知道,現在,搞得那些同事,一個個以為我有多大背景似的,平時說什么話,都不敢在我面前亂說!”
秦向河啞然失笑的點頭,“我不打電話,但你也要多注意點。你身體情況,自已清楚的,不要逞強。不論是什么工作、什么事,都沒有身體重要!”
“……”唐怡默然幾秒。
很清楚,這個關心,不過是面前家伙因為緊張白鹿病情的延展。
加上親戚關系以及相同的病,才讓這家伙潛意識產生的“混淆”。
俄而,她一撇嘴的道。
“放心吧。以后,我更不會拼命工作的。一不小心,我爸都成年薪幾十萬的公司大領導了,再過兩年,那可是年薪百萬,我就整天躺家里,這輩子也不愁吃喝了。”
秦向河無奈搖頭。
知道唐怡這話有點擠兌意思,可也沒法。
唐怡身體情況雖然好些,但是,即便完全康復了,也蘊含極大危險的。
不過。
這話題以再輕松的語氣說出來,仍顯得有點沉重。
他遂打住了這些叮囑,轉而看過去。
心知對方剛才鄭重其事樣子,絕對不是為了閑談這些。
下一刻。
唐怡往樓梯和廚房方向掃了眼。
而后,輕聲道,“之前,單位派了采訪車去宿陽采訪美達公司,我是作為采訪主持過去的,剛好,小晴有空,就一起去宿陽玩了兩天。哦,就是大寶上次去宿陽打羽毛球比賽那天。”
“我知道什么時候。”秦向河神情微動,不禁轉頭往房門處瞅了眼。
唐怡則繼續道,“大寶打完比賽回去那天,聽廣山大哥說馬會長病情嚴重,所以,我和小晴就過去探望了下……”
聽到這,秦向河心忖果然是這事。
剛剛提到大寶去宿陽打羽毛球比賽,他就隱約猜到是什么事了。
畢竟,馬會長就是那晚走的,還走的極其突然。
他記得很清楚。
大寶當天比賽完回茅塘,就給南寧那邊打了電話,是白鹿接的。
得知大寶差點就能十六進八,只可惜又輸給了那個叫徐一可的小姑娘,白凱還寬慰鼓勵了很久的。
第二天,電話直接打到了他那。
是大哥大在學校里打來的。
說妞妞上體育課時,想翻墻出去看養豬,不小心摔了下來。
幸好沒摔到哪里,只擦破了點皮,倒把張大海和一眾老師嚇得不輕。
不過。
這次回茅塘,白鹿肯定要拿這事教訓妞妞一頓。
后面大哥再打電話來,說最近幾天,妞妞是又聽話又老實,估計是想在他和白鹿回去前,搏點表現的。
那天講完妞妞的事,大哥又走到一旁,說了劉劍去馬會長家吊唁一事。
這才知道,馬會長在前一天就去世了。</p>